“那该怎么办啊?”屈回不知所措,“琉璃堡还托了许多江湖高手一起找她呢,万一——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就全完了!”
盈娘还算冷静:“先关着她,见机行事。你给我好生伺候着,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
“全凭妈妈吩咐。”屈回应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院。
竹绿之滨,辛梓见锦夜不再受皮肉之哭,放下心来。
指间运气绿色光球击向潭面,荡起圈圈水纹,明镜潭中的映像散去,恢复如初。
刚要闭目养神,突闻不远处兵刃交接声不断,暗流涌动。
该死!辛梓咬牙切齿。
她当然知道外边的人是谁,魔珈领着一班鬼兽在她的竹林外驻守了五天,三番五次企图进入竹林,被她用阵法阻挡,现在又在竹林外面惹是生非!
不过,深山无人,唯一可能来这的桑若迁不会武功,是谁在和他打斗?
指间再次运起绿光击向潭水。水波荡漾,画面逐渐清晰。桃树林中,一红一黑两个身影纠缠再一起。仔细看去,红衣的白宸允逐渐落在下风。
魔珈的长剑几次落在他身上,鲜血与红衣交融。流光飞舞,他的嘴角也开始溢出血丝。
桃花林与竹绿之滨相隔不远,辛梓可容不得魔珈再这样闹下去。
她纵身跃起,赤足,踏着风向桃花林飞去。
铭木锦夜,这次算我不对。便救你二哥,算作补偿!
“什么人,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辛梓虚踏在空中,怒喝。
魔珈眯眼打量辛梓。他守在竹绿之滨外已有五天,何尝不是为了知道滨中灵女和那个用流蕸骨梳毁了他的脸的姑娘的关系。他琢磨了许久,唯独觉得只有滨中灵女有这个能耐。
辛梓出来了,魔珈无心再和宸允战。他宽袖猛的一挥,冷冽的黑光将宸允击出去很远,重重的落在一片桃木废墟中。
“你的地盘?你难道是滨中的灵女?”魔珈展袖跃起,站在幸存下来的唯一一棵桃树顶上,与辛梓遥遥对视。
辛梓不语,算是默认。
“本尊在竹阵外守了许久你都不出来,本尊还以为你吃了上次的教训,没胆子出来!倒是没想到,一场小小的打斗却能把你引出来!”
辛梓俯视落在地上重伤的宸允,面色不惊。“他是谁?”
魔珈冷笑:“呵!你既在帮景琬玓办事,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你既不认识他,又怎会在本尊要杀他的时候出来?”
话虽如此,魔珈却是在试探。他派了魔兵四处调查她的身世,唯独查到她是人界十四公主木辛梓,许久不住在宫中。他还查到,她与景琬玓毫不相识,没有过一丁点交集。那她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替景琬玓受死?
“笑话!”辛梓展袖冷笑,“景琬玓是哪个?无名小卒,何德何能,值得我去帮她!我只是问你,你要怎样赔我这一林桃花!”
言下之意,她的确不认识景琬玓。
魔珈选择暂不追究:“只要你肯给本尊解药,不过是区区一片桃花林,你要多少,本尊就给你多少!”
上古的神器流蕸骨梳本就威力强大,辛梓还在上面焠了剧毒,使伤口永不愈合。即使魔珈有最好的灵药,也没能让伤口结痂。他堂堂魔尊,才不要带着着该死的面具过一辈子!
原来是解药的事,难怪他在竹阵外守了整整五天。
竹阵虽然变化万端,魔珈一旦强闯,也抵挡不了多久。既然如此,就给他罢!不过——辛梓嘴角勾起冷笑:“如果我不给呢!”
“本尊看在与你重伤未愈的份上,亲自过来好言相讨,就是不欲与你开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辛梓俯望不远处的宸允,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瓷瓶,拿在手中把玩。她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宸允,笑得更冷艳了。“这儿几十年没有人,无趣极了。你把他给我玩,如何?”
“本尊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故意帮着他,然后放他离开?”魔珈拧着眉看她。
辛梓左手一挥,两枚竹叶从指间飞出,准确无误的刺入宸允的心脏。她面无表情的看早昏死过去的宸允一张嘴,又涌出口鲜血。轻描淡写几句:“他的五脏六腑已被你重创,又受我这一击,也活不了几日了。”
魔珈瞪视她,仿若要看穿她的心思。
辛梓谈笑自若:“一个将死的人,与一世的容颜,魔珈大帝,你可要想清楚了。”
“好!”魔珈从她的言谈中看不出任何端倪,点头应允。
“多谢。”辛梓左手一挥,绿色的光雾腾起,笼罩着瓷瓶,缓缓飘去魔珈面前。她又一展袖,宸允便被她隔空抓来。
在魔珈的瞪视下,辛梓单手提着宸允,在竹端上缓步行走,神情自若。不多久消失在竹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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