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其实就是两颗真心的交换,只要有一方失衡了,那这场爱情终究是残缺不全的,往往最后亦会落得一个无疾而终。
就好比他与周诗琪,从来都是他惯于一个人冷眼处置着他们两人的感情,认为如此,以为如此,所以也就如此了……心中有太多对于她的怜爱,也有舍不得,但从不会走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周诗琪的离开只会让闻亦铭介怀一阵子,曹琳曦的离开却会让他难过一辈子,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确实,心甘情愿,真心付诸带来的关系,欢愉会更甚吧?
闻亦铭每当想起曹琳曦也不是不寂寥,也不是不想念。
只是,人家既然都狠了心的用生命来摆脱你了,他再不知情达意,也得放开她了。
如果不爱她,也还好,随便使个什么手段,把她圈养在自己身边,派人二十四小时的守着她就行了。
一旦长久的相处,总会腻的,对她的感情也就淡了,然后……他就可以放她自由了。
可惜……这个女人是长在他左心房的女人,爱她爱到闻亦铭心甘情愿的委屈自己,放她自由,却还傻傻的不自知。
也许这就叫爱到深处必成殇吧,不是伤人,就是伤已。
把曹琳曦逼到那个份上了,闻亦铭也很为难,放又放不下,求又求不来,但他更多的是心疼她。
曹琳曦说得对,自己又不是非她不可,何必硬要搅得她在没有他的人生里,一片的混钝不堪呢?
每次自说自话的说服完自己,闻亦铭的心总能平静上那么一段时间,只是效果越来越差强人意了。
有时甚至一个转身,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俏丽的容颜。
难道是他的口才退步了?闻亦铭微微蹙起剑眉,对于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很是不满意。
与闻亦铭狼狈为歼的另一个狈——庄清历,终于也按捺不住了,开始布部署他的阴谋诡计。
几人喝酒聊天时,其中有一人笑骂了一声情痴。
当时闻亦铭一手弯起支著臂椅微撑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微笑着接应道:“他这叫死心不改了。”
收了人家的公司,又做到手脚干净、不露风声。
一边还得不露声色的给远在美国的小公司抛去救命稻草,一步一步的,每份文件每个关卡都要亲自过问,不许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事必亲历亲为,勤恳得让知情的那几个人傻眼。
庄银行家如此努力,仅是想求得别人一份爱情,直叫把情情爱爱当作茶余饭后消谴的众人跌破了眼镜,大呼当初是瞎了自己的狗眼。
他们怎么早些年没有看出庄清历是一个痴情种,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们早就就把自己的姐姐妹妹都介绍给他了。
庄清历,钱,财,权,人,那样不是顶顶的拔尖儿,更是圈子里少有的洁身自好的男人,倒是便宜了这个叫顾西城的人了。
换作是以前,闻亦铭倒也是会继续跟着众人嘲弄庄清历一两句,不过他对于庄清历的态度也挺兴味盎然的,他倒是想看看,付出这么多心力的爱情,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总不会,好过于他的吧?
闻亦铭记得,曹琳曦的那个好友,是个连头发丝到眼珠都写着硬气执著的男人。
那样的一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男人,会让庄清历轻而易举的得逞?
再说了,就算得到了?又会是多久?
谁能保证说,他的爱情保质期是永远?
人呐,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人,喜新厌旧就好像是从娘胎里自带出来的天性。
老是不遗余力的去追逐那些层出不穷的新鲜事物,或许……也会专情于某一个人,但又有谁会拥有一个人一辈子。
看,当初那个对他全心全意,爱他入骨的女人,也不是说不爱他,也就不爱了吗?
闻亦铭确信自己不会如此,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那样的人,他会厌倦某一种长时间维持下来的千篇一律的生活。
如果让他去过相对安静一点的生活,他也许还真的只会与同一个人生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那个人是曹琳曦的话。
喜欢一个人也可以达到深爱的地步,为她去做一些他可以做到的,亦会提起兴致去做的事情,但他不会把他的心全部毫无保留的给出去,去给另一个人,并且一给就是剩下的半辈子。
闻亦铭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他也认为自己做不到。
……可是他看到庄清历的表现,倒是真的把心赤裸裸地摆了出来,只差那个人说一声要,他就立马单膝跪下奉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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