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也习惯了,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样的人。小心无大错,他也许就是怕得罪了上级吧。
周宁在心里悄悄的暗叹一声,他就是学不会这手,否则也不会被‘流放’到云江县这么个小地方了。
想起在京城发生的事情就没来由的郁闷,周宁深呼吸一下,把烦心的事甩出脑外,好好处理眼前的麻烦是正经,事情都过去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周宁迈步走进了屋,张保正一把扯过跟在后面的张刘氏,几乎是推的把她给推了进去,急匆匆的留下句:“好好配合大人调查。”
回手就要关门,却被陆清一把拽住了门边。陆清上下扫了张保正一眼,撇撇嘴,说道:“你是想夹死我吗?”
“呃”张保正哪里是这个意思?他没想到县太爷的小跟班是这么的没眼色,这种时候你跟着往屋里闯个什么劲?
“不敢不敢。”张保正得罪不起周宁,也得罪不起周宁带来的任何一个人,他赶紧赔着笑脸解释:“我只是怕人多了会打扰大人查案,您是不是?”
他话已经说得明白了,大人在里面查案,你进去合适吗?稍开点窍的人也知道这时候该回避了。
不料陆清脸色一沉,冷哼一声,用力的拽开房门,力气大的几乎要把门给拽掉了的感觉。
陆清大开着房门,还吩咐一个衙役在门口守着,不许关门。他让两个衙役提着灯笼跟他一起站在房门以内。
周宁看一眼屋内陈设很简单,简简单单的两个木箱,一个大柜子都摆在炕上。
地上只有一张桌子,两个长条板凳。屋子里很昏暗,只有三盏小油灯。一盏放在桌子上,一盏放在箱子上,一盏放在窗台上。
周宁环视一圈,张刘氏跟在身后,忐忑的大气也不敢出。周宁也没有坐下,淡淡的问了句:“昨天点了几盏灯?”
“就那儿放了个灯。”张刘氏指了指炕上的木箱子。
张彩霞每天都靠着箱子坐在那里缝被衣裳,为了省点钱,虽然很黑也只点一盏小油灯。
周宁‘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炕上已经清洗过了,没有任何的血污。屋子里看不出有打斗过的痕迹。
现在屋里点着三盏小油灯,门口还有两个大灯笼,依然是光线不足,那么昨天深夜里只有一盏灯,该是多么的黑暗?
张彩霞坐在油灯下,除了手里的活计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屋里进来人的话,她不会吓得惊叫么?
就算是熟人,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她也应该喊叫才对。如果她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怎么会被人杀了?
虽然没有看到尸体,据张刘氏所说张彩霞是正手握着剪刀的,周宁也能判断得出她是被人抓住了手,反手扎进自己胸口的。
如果是她想要自杀以逃避被人凌辱,那她应该反手握剪子才对。
周宁站在屋里向窗外望了一眼,两眼一摸黑,啥也看不着,他抬腿又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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