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芹毫无症状地吐血,又紧接着一头栽倒,北如深和许清欢大骇。
北如深立马将慕晓芹抱回房间,许清欢一路在前面开放,收拾东西;舞清影立马去南厢请大夫。
“怎样了?”大夫刚把上慕晓芹的脉,许清欢便着急地问。
“这!”大夫眉头都拧得打结了,看了看许清欢,再看看慕晓芹,脸色更沉了。
“怎么样了,你说啊!”见大夫的脸色凝重得不能再凝重,急得许清欢失去理智,不由得吼到。吼完之后,长吐一口气之后,“对不起,我……”
“我妹妹她担心母亲身体。究竟如何,您且说吧。”见许清欢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知道她着急得很。
犹豫再三,大夫坦言:“夫人是中毒,此毒厉害得很,与小姐身上的为同一种。小姐的毒由来已久,且似乎有人照料清理过,但夫人自来身子就薄,这毒又来势汹汹。怕……怕是……”
“什么?!”闻言,北如深和许清欢同时惊呼。
“在下医术不够,大人可请御医或许……”
“您说,这毒与清欢身上……”北如深脸色很难看,“一样?!”
他看着大夫问出这句话,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大夫起身,满脸惭愧:“在下愚钝,看不出是何毒。”
听到大夫说一样的毒,脑海中立马涌现出每次毒发的痛苦,那每一份清晰的疼痛,每一份难耐的蚀骨,她不要……她不要她的母亲同样承受!她不要!绝对不要!
被大夫惊住的许清欢呆愣在原地许久,好久才回过神来,慌忙抢过大夫的药箱,一边整理着慌乱的情绪,一边冷静问大夫:“会放血吗?”
“放血?”大夫和北如深同时惊住,不明许清欢是何意。
她拉过梨花木凳子,将药箱搁好,打开的时候因为手抖还有些慌乱。“对,一会儿让我以内力为引将娘亲身上的毒顺着血脉引到腕部,届时你割开手腕,待毒清之后,止血就交给你了。”
“这……”
“一切后果我担着!”许清欢沉着脸说。火髓毒的厉害,旁人不清楚,她与这毒打了十几年交道,倒是明白的紧。想着转头跟北如深和舞清影说:“哥哥你在这里打下手,冬青去准备大夫需要的东西;清影,你到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清影知道运功时不能被打扰,点头立马到门口侯着去了。“小姐放心。”
“小姐,恕在下冒昧,这运功逼毒不是寻常功力可以办到的,稍有差池,那便不止是夫人,就是小姐你都……”
“我有分寸。”说话间,许清欢已经将慕晓芹扶起来,坐到身后去。
刚一运功,许清欢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乱了气息,平息了一下才继续运功。
娘亲,您再坚持一会儿,我一定会救您的!
半个时辰过去。
许清欢的脸色逐渐变白,额前岑岑汗意逐渐凝聚成珠,嘴唇也逐渐失去了颜色。
一个时辰过去。
她觉得眼前有些发花,紧了紧眉头,微微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两个时辰过去。
“好了。”大夫摆手让北如深将盛血的盆子端走,手脚麻利地从药箱里取出药粉,帮慕晓芹止血包扎。
许清欢慢慢地收回内力,以防自己收力太快,造成慕晓芹身体的负担。
在她收力的同时,大夫替慕晓芹包扎好了伤口,并开好了药方子。
“清欢!”看到许清欢下软塌,刚站起来就摇晃着坐了回去,北如深立马上前扶住她。“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
“冬青……你照顾好娘亲,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许清欢一边点着头,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大夫看了看屋内的场景,立马收拾药箱:“我去煎药。”
许清欢和北如深同时感激地朝大夫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此时她大半的力气都压在北如深身上,跨出门口,刚下台阶,还没走两步,一股腥甜上喉。
“小姐?”见许清欢突然顿住了脚步,舞清影紧张地唤到。
“没事。”许清欢摆摆手,冲舞清影笑了笑,想让她安心,却在下一刻,一口血吐出,在雪地上,那抹鲜艳格外的刺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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