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收的西城宅子送来的信,说是两个姨娘联系了那边。
西城的宅子原是他早几年前留的一个据点,自从救了陆娇娘后就暴露了,便没再用过。现在那里不过是留了两个老人。
那个宅子已经废弃,张均濡却也没有处理掉,他隐隐约约总觉得那里是他和陆娇娘最后的一点联系。
两个姨娘找到那边,他就想到是不是陆娇娘救了那两个人。
张均濡连忙派人去那宅子做准备工作,可惜后来就再也没消息传来。
他突然告假从山海关回了上京,军务上有一堆事需要处理,府里又是事事都需要他。本就忙的焦头烂额,昨天夜里才看到娇娘一个月前给他写的信。
他本是打算连夜带人去清莲庵接人,西城宅子又送来消息,说是两个姨娘明天清晨就要来了。
张均濡又放下手中的事,去查了舆图,清莲镇同上京之间只有一条道,直通到广安门,广安门又离西城近,他断定陆府的马车已定会从这边进城。
广安门离西城近,拉货的车就多。怕陆府的马车在城外等的时间太长,张均濡特意派人给守卫打了招呼。
又待在广安门附近,等陆府的马车进城后,暗自跟在后面,护送回了西城。
张均濡也不知道自己又发什么疯,他放下一切事情,只想着靠近她,离她再近上一点点,哪怕她不知道,只要能待在她身边都是好的。
张均濡一直以为,她过得不好,被家人赶出了上京。谁知今天一见,陆娇娘虽有些疲惫,却还依旧是那个坚韧的陆娇娘。
张均濡不得不承认,她其实过得很好,不管自己在不在她身边,她都能过得很好。
只要你能过的好,有没有我都不重要;只要你能过得幸福,我便放手又如何;只要你过得开心,我也就会开心。
西城的宅子是该卖掉了。
“半斤,等这两个姨娘进府了,就找人将这个宅子卖了吧。”张均濡说道。
“是。”半斤嘴上说好,心里却嘟囔着,少爷一见陆小姐就会发疯,先是半夜起来等在城门口,等早晨人到了,也不去露面,反而远远的骑马跟在车后。人家都停车到了门前,又不去上前说话,孤孤零零的站在屋顶远看。现在好了,又要卖宅子了,这宅子本就在两年前卖了,当时好几户人家想买,少爷拦着不让卖,现在又提起这事来。
“少爷,两位姨娘这事?你看是先禀告老妇人,还是先禀告夫人呢?”半斤问道。
“先禀告母亲。”张均濡说道:“老祖宗还病着,不要让她操心才是。”
“可是,这总归是好事吧,我看那个姨娘身形,像是怀孕的样子,要是能生下个男孩,世子爷岂不是有后了。这样华家就不用天天来吵着将来谁继承侯府了。”半斤说着,还看着张均濡等着表扬。
张均濡反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说了,要是能生下个儿子?那万一生的是个女儿呢?”
“还能怎么办,那就只能让少爷你的大儿子过继给世子爷了。”半斤摊着手说。
“那要是我不想过继呢!”张均濡阴沉着脸说。
半斤赔笑道:“小的说笑话呢,少爷的嫡子怎么能过继给别人,生个庶子过继就好了。”
张均濡更是生气,甩起马鞭隔空抽过去,吓的半斤忙低头喊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小的嘴贱,小的嘴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