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漏网这个人是谁呢?张均濡还没有头绪,不过看林兄的样子,张均濡知道,他怕是有些知道,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林胜军现在还不愿意说出来。
张均濡并不着急,林胜军必定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只怕不过多长时间,林兄就能想明白了。
这点,张均濡却是猜错了,知道太子返程回上京,林胜军依然没说出那人是谁。
好在临近回京,太子全心全意想着怎样同皇上汇报这次的灾情,天天同时呈安研究着上报的折子要怎么写?怎样应对三王爷党人的刁难逼问?整日躲在马车里思考对策,也倒是无心过问其他琐事了。
“殿下,今夜在驿站休息一宿,明日再走一天,就到上京城了。”张均濡汇报着。
“那就不要歇了,马儿喂上粮草,我们也简单填填肚子,连夜赶路,只有尽快回上京,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太子下了马车说道。
张均濡连忙派人去驿站换马,吩咐着其他人尽快吃饭,今天要赶夜路。
大家也没异议,只是换马,却不大顺利。
他们蔽着身份回京,手里拿的是商户的拜帖,驿站能收留他们已经是开例,再给他们换马,自然是拿些瘦弱的马匹来和他们交换疲惫的好马。
“大人,那厮太过贪心,竟然想用些歪瓜烂糟来换我们的千里马?只怕他们连千里马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他想要银子,就给他银子,有马回上京才是最主要的。”张均濡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要在意这些吗?这地里上京并不远,快马一天也就到了,你要是想诊治他,那天叫上我,我们一起快马回来报今日之仇。”
护卫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大人,我可不是那暇眦必报的人,等我这就拿银子去买马,哎,那家伙今天可真是走运!”
张均濡挑了挑眉,他说的可是心里话,他还想着哪天和护卫一起回来,将这个卖马的家伙绑起来,塞他一嘴马粪才好。
难道自己是个暇眦必报之人?
他笑着摇了摇头,向林胜军走去,“怎样?近乡情却?还忧愁起来了。”
原本苦着脸的林胜军笑了起来,对着张均濡胸口就是一拳,“你这小子,要我说,你这么高兴,岂不是要见到你儿子了?”
张均濡张了张嘴,还是没解释。算了,现在知道这孩子的身世的人只有他和祖母两人,还是将这个秘密掩盖下去,这一辈子就当自己的儿子吧!反正他也不打算再娶谁回来了?
这盛昶侯府是大哥的,将来还由大哥的儿子继承也算是还回去了。
哦,还有娇娘,她那么聪明,应该会猜到自己庶子的真实身份了吧!
可惜,她现在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那日在城西院子门口,她明明看见自己,还当作没看见,甚至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
她孤身一人时都不选自己,现在又有时呈安在她身边,只怕在她心目中,时呈安是很好的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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