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紫河车?”赵婆子自顾自的忖思道。
闻言叶掌柜身子一颤,强装镇定的抢过话头“老赵家的,你这是说笑了,我们醉月楼是酒楼又不是接生屋子,哪里来的紫河车?”
“诸位还请去前堂坐坐,叶某也好备上薄茶吃食,略表歉意。”
只是叶掌柜话音刚落,便被一串急促的哭喊声给打断。
“大人,请您为小的做主啊!”一个眼眶发红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的挤进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温泉跟前。
念及家中发疯的媳妇儿,秦二狗将怀中一个荷包烫手山芋般摔在地上,控诉着叶掌柜的恶行。
秦二狗跟媳妇儿陈雪梅本是醉月楼的帮厨,一年前媳妇儿怀孕了怕丢了活计依旧坚持做活,一天却突然被叶夫人给叫了去,好生伺候的让她养胎。
受宠若惊的陈雪梅连忙推脱,叶夫人这才道出了心思。
原来是为了她那进了知县后院的大女儿叶思甜。
叶思甜入门三载有余,很得知县宠爱,却无所出,叶夫人打听到紫河车有美颜养容、益l精l补l肾的功能,便盘算着寻来让大女儿拿去给年迈的田知县补补身子,看看能不能得个一儿半女。
陈雪梅知晓了其中的缘由,便回家跟秦二狗商量了一下,想着胎l盘也无甚大用处,就同意了这件事。
却没料到,叶夫人只将真话说了一半。
寻紫河车给田知县补身子不假,但为了叶思甜的肚子没想到叶家居然如此丧尽天良。
自己那刚出生的小儿活生生的被杀千刀的叶家给炖了去,只为那吃儿怀儿的无稽之谈。
接受不了打击的陈雪梅没过几天便失了心智,丧子疯妻的秦二狗强忍着一口恶气前去报官,却不想半路上被叶家人拖回去打个半死,威胁他知县大人可是叶掌柜的亲女婿,又扔了几两银子打算息事宁人。
秦二狗无法,只能打碎了牙把苦往肚子里吞。
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叶思甜还真有了身孕,田知县也很是中意叶家送来的补肾良药,叶家连忙继续收集紫河车,这才有了赵婆子惊呼的那一幕。
听完秦二狗的哭诉,本是看热闹的镇民再也忍不住心中愤慨,铺天盖地的唾液直扑叶掌柜脑门。
“住手!你们这些刁民,小心我让我姐夫把你们都抓起来!”
听闻风度翩翩的新任里正正在自家酒楼查案,叶思雨当即一番精心打扮,赶了过来,却不想一进门就见爹爹正被一群刁民羞辱。
被喝住的众人见是叶家二小姐,心想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在叶思语的尖叫声中父女俩满身唾液,狼狈至极。
“将这丧心病狂的狗东西拿下!”温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厉声呵斥道。
他从小在大宅门长大,后宅妇人腌脏手段也见识过不少,但这吃人的恶行倒是第一回见。
“我姐夫!我姐夫可是清溪县知县!你们怎么敢?!”叶思语见爹爹被人架起,顿时急的跺脚。
温戈一个眼神也懒得给她,只命令手下将叶掌柜押走。
知县又如何,他家公子还是镇国公府嫡亲少爷,难道这小小的田知县还能为上不得台面的亲家寻镇国公府的麻烦不成?
众人散去,叶思语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只见一清秀少女莲步轻移,立在她跟前缓缓开口道“比起貌丑,心丑之人更是让人恶心!”
刘槿也着实没想到还能牵扯出这一出,对叶家更是没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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