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槿万万没想到一出说书故事竟然还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吴掌柜当真是…入戏太深!
“世上重名千千万,知味观无法避开每一个好人的名字来给故事中的坏人取名。我帮你不是心生愧疚,而是同为女子不愿见你迫入勾栏。”
听闻这话,金怜心头猛的一惊,连忙道“谢谢姑娘,我分得清是非源自何处。”
“你能这样明事理最好不过,走吧,我们去吴记布坊。”刘槿见金怜收了小心思,也不点破,径直向兴茂街走去。
金怜跟在刘槿身后,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也有些后悔,她之所以选择刘槿求救的确是怀了一份怨怼知味观的心思,如若不是那说书故事她又岂会飞来横祸?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刘槿必须救她。
但是刘槿的一番话却给她当头一棒,错的不是知味观,而是吴掌柜,吴掌柜不该仅凭幻想就蔑人清白。只是有一事她实在不明白…
“下次再想算计别人,谈到痛处时记得遮掩好自己的情绪。”刘槿停下脚步,见落在后面的金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沉思一会儿大概明了她的困惑,索性直接告诉了她错在何处。
起初她无论是下跪还是求情都无懈可击,但提及自己被冤枉的那一段,她望向刘槿的眼神里饱含了太多的情绪,以及那衣袖下握紧的双拳,无不在告诉刘槿她怨她,怨这知味观…
虽然这缕心思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刘槿给捕捉到了,她的确同情过、内疚过,却不赞同金怜的想法,是故一番敲打。
“刘姑娘,我错了,不该理所当然的认为你该内疚,你该全部负责。如今你愿帮我,我是真心感激。”
“无碍,走吧。”
兴安街与兴茂街相隔并不太远,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吴记布坊。
吴掌柜正倚在柜台前哼着曲儿,掸着灰尘,瞥见金怜进了屋立马十步做五步的蹦到门前,眼见又要鸡毛掸子伺候一顿。
“吴掌柜。”
吴掌柜见刘槿去而复返,生生顿住了手臂,立马挂上招牌笑容,问道“刘姑娘,可是少添置了什么?快请进!”
“吴掌柜,我听说您要发卖丫头。正好我那酒楼有个缺,不如作个人情卖给我如何?”
“…这、这…”吴掌柜凶狠的瞪了金怜一眼,又开口道“刘姑娘实不瞒你说,这丫头品性不好,要不赶明我给您介绍一个价钱低、人还可靠的人伢子您看如何?”
刘槿瞪大杏眸,微张樱唇,作出一副八卦的模样。
吴掌柜心中的憋屈也急需喷薄而出,立马倒苦水般道出了他妄想中的情节。
“那她…可真的害死了你家大郎?”
“…暂时还没。”
“那她可真的被抓奸在床?”
“…暂时还没。”
“那您为何咬定金怜品行不洁呢?”刘槿敛起笑容,厉声问道。
“《水浒传》都说了!”吴掌柜气急败坏的反驳着。
刘槿不禁有些气恼,语气不善的质问道“如果明晚沈钧儒说个吴掌柜同名同生意的恶人故事,那后天也能将吴掌柜指为奸恶之徒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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