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晚风拂过,一缕清香入鼻,刘梓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月姐姐桂花头油的味道,陡然间肌肉缩紧,触觉更加灵敏,温软袭来扰得他不由得心神缭乱、手足无措。
“狗蛋,快点!”月轩晃着双腿坐于牛车前,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抖着薄毯。
天色渐黑,凉风更甚,刘梓顾不得再想其他快步向着牛车迈去,小心翼翼的将月姐姐放于瘫睡着的阿姐身旁,接过月轩手中的薄毯将二人温柔的裹住。
一阵颠簸,天黑时分总算回到了知味观。
橘黄色的大红灯笼暖暖的悬于屋檐之下,恰时醒来的刘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痴痴轻笑,凝视着烛光映衬中盘踞于牌匾之上的那三个矫若惊龙、铁划银钩的大字,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人专注于笔画间的俊朗模样,几缕相思爬上心头。
“狗蛋帮我栓下牛车,我尿急!”月轩一股溜儿的跳下车来,半弯着腰全然不理会身后的刘梓对于“狗蛋”这个多年前的小名的抗议,向着茅厕飞奔而去。
刘槿伸了个懒腰,立起身来,好笑的望着自家弟弟吃瘪的神情,“狗蛋,我也要去如厕,你去喊下欢颜来扶下月娘。”
“阿姐,你也打趣我!”刘梓俊眉微蹙,白净的娃娃脸上挂满了委屈。
“那月娘平时唤你狗蛋怎么不见你恼呀,哈哈。”刘槿吐了吐舌头,一句话又把自家弟弟羞的面色通红。突然一阵涨感来袭,她顾不得再与他斗嘴耍闹,一溜烟儿的奔向后院。
刘梓望着阿姐远去的背影又羞又恼的跺了跺脚,陡然间又被身后的呕吐声惊回了神,“月姐姐?”
哪曾想月娘吐完又昏睡了过去,皎洁的月光打在她姣好的面庞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银辉,惹得他有些不真切之感。
刘梓举步上前,拾起阿姐掉落在牛车上的手帕轻轻为她擦净脸庞,手指却在不经意间触到了她饱满红润的菱唇,湿漉柔软的触感透过手指传到心间,仿若触电一般。
掖好薄毯边角,将她散落的青丝别在耳后,刘梓想起阿姐的话,打算进屋寻来欢颜扶她入房休息,耳边却突然响起堂内欢颜清婉的曲调。踢起脚边一个石子,他不由得有些烦躁,欢颜姐定是打扰不得,石大娘又在后厨忙活,至于王婶他想也不想便排除了,这些时日王婶为月姐姐操碎了心可不能再让她担心。
无声的道了句抱歉,他弯下腰去,打横抱起蜷成一团的月娘绕过灯火迈向后门。
“唔”晚风袭来,吹散了她些许醉意,月娘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抬眸望去,对上了一张薄汗微布的娃娃脸,“放放我下来吧。”
刘梓一惊,没料到她居然醒了过来,手脚顿时微微颤抖。
月娘察觉到少年的手抖,结合着他面上的薄汗以为是自己太过丰腴累着了他,窘迫的敛下眉眼,挣扎着就要起身,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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