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找我啥事?”莫夏禾吊儿郎当的倚在石墙边,剔着牙缝,满脸不耐。
“夏禾啊,最近在江家过得不错吧?”张铁柱递上酒坊打来的杏花酒,套着近乎。
莫夏禾瞥了瞥张铁柱递过来的酒坛子,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如今他想喝什么美酒没有,还需要收这个前情敌的好处?
眸光流转,遂又想起了什么,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笑,“好!好得不能再好,不过这一切还得多谢柱子哥。”
张铁柱一听这话心头泛喜,连忙将手中的坛子强硬的塞进他怀中,满脸堆笑“兄弟,你记得哥哥的好就成。如今哥哥也有件事要麻烦你下,你看你能不能帮我通传一下,让我见见小怜?”
“柱子哥都发话了,小弟哪有不能的道理?行吧,我这就去。”莫夏禾心中嗤笑,怕是门房不肯让他入内他才求到自己这里,不过他又岂会让他入内,岂会将自己垂涎着的‘肥肉’送入他人之口。
抱着酒坛,踏入后院,远远瞧见江小怜正倚于榻前吃着冰镇的西瓜,他笑步上前,将酒坛轻置于她面前,接过瓜果,舀出果肉递于她唇边,待她将要含住瓜肉,他却又一把收回送入自己口中。
“调皮。”江小怜点了点他的胸膛,娇嗔道。
莫夏禾痞痞的坏笑着,又舀起一勺这才送入她口中,“怜儿,与我同村的张铁柱你还记得不?他在外面求见呢。”
“他来干什么?!”江小怜猛然起身,暴躁地推开他手臂,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末了又抬起头来偷瞄了莫夏禾几眼,叹了口气。
要说如意夫婿,她更中意的还是张铁柱,满身肌肉,孔武有力,给她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至于眼前的莫夏禾,起初因为他是张铁柱介绍过来的人,所以她对他照顾有加,可是没想到张铁柱那个臭男人居然敢居然敢在镇上找了相好,还要跟她一刀两断。
挥泪斩情丝后她连带着这莫夏禾也不待见,却不料这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着她让他留在她身边,哪怕做牛做马做家仆,一番肝肠寸断的表白惹的她不由得也有些怦然心动,还是有人喜欢她的
于是她留下了莫夏禾,打发他成了江家的家丁,但耐不住这人抹了蜜似得嘴,一番甜言蜜语将她哄的七荤八素,渐渐地她对他也越发中意,甚至起了同他结为连理的念头。
此刻听说张铁柱又求上门来,她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可问清他跟外面的野狐狸精断干净了没?”
莫夏禾眸光一闪,自己这些时日来的努力竟还是比不上除了一身蛮力一无所有的张铁柱,不过,“怜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当真以为他是浪子回头明白了你的好?他这是来送喜酒,顺便看看能不能问你借点银子,本来是问我借,但是你知道的我吃穿都在府里,月钱什么的入不敷出,自然没有银子。所以他这才想着求求你毕竟以前你对他的那个好呦”
“借银子?他想得倒美!让他滚!”江小怜猛一拍桌,震的一旁的茶盏应声而落摔了个粉碎。
如果说要是在平时她可能还会亲自去会会张铁柱,看看他是否真有如此不要脸、如此没脑子,但当下关心则乱,原本就已轰塌的信任更是陡然间摔的粉碎,她也彻底恨透了张铁柱,哪里还会肯再出去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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