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原本花了众多心思的精致晚餐如今刘槿却有些食不下咽,席间她总是时不时瞥向入门处却迟迟等不来自家弟弟的身影,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草草用过两口饭,寻了理由退离席间,行至房间后一头扎进了被窝内。
她不明白。
不明白梓弟为何不肯交代一下来龙去脉,倘若真有合理的用途她定会二话不说就拨钱给他……
“阿槿。”慕容清明捞起床榻上的小媳妇儿拥在怀中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深深的叹过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窝在他怀中,她逐渐冷静下来,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请求道,“宁远,你能不能派人查查,看看梓弟是不是在外面遇上了什么麻烦?”
“…没有。”
今日他恰巧碰见如意馆的陈掌柜,陈掌柜委婉的向他请求别再让梓弟去他馆内,毕竟有这么一个场场都胡的“雀圣”在,除了一些不服气的老玩家谁还敢来自送腰包?
起初他很惊愕,据他所知梓弟每晚下学后都有按时回家,按理说应该没有时间出来玩耍这么久,于是他又特意去询问了学堂的白夫子,这才确定陈掌柜并非夸大其词,梓弟已经接连一个月没来过学堂了……
白夫子嘱咐月轩告知梓弟家人来趟学堂,却不想连月轩也不来上课了,还托人带来纸条让他不要管他们,他们志不在此,气的白夫子胡子吹的老高,眼睛瞪的溜圆儿,声称决不再收这两个顽童。
慕容清明忙给夫子赔了不是,安抚好激动的夫子后又派人打听了这两个混小子到底为何这般?
月轩逃学的原因很简单,每日均是奔至郊外习武练剑,倒是梓弟让他很不明白。
家里并不曾缺他吃喝,每月也有三两银钱当作零花,他不明白梓弟为何还要去麻将馆赚钱……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他怀里的小媳妇儿,她一听说“没有”二字顿时又如炸了毛的猫般猛的站了起来,想要冲去书房问个清楚明白。
她不知为何自家弟弟就无缘无故的掉进了钱眼里?
“阿槿,给他一些时间。”慕容清明连忙抱住面露怒容的小媳妇儿,下巴轻抵在她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后背,安抚着她翻涌外泄的各种情绪。
良久,刘槿终于再次平息心头的怒火,怎么说梓弟也跟她相处了将近一年,她不信这孩子会一朝一夕之间突然变坏了性子,肯定还有什么原因他们没想到。
烛光忽明忽暗,天色越来越晚,她却逐渐有些坐立不安,不知书房的炭还够不够,不知梓弟的胃是否好受……
一番挣扎后她还是起了身,行至院内,叩响了月轩房间的门。
“师娘,干啥呀?”月轩随意的披了件外衫,发丝凌乱,睡眼朦胧。
“…你去给刘梓送点饭送点炭吧…”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住周身的不自在。
一阵冷风拂过,月轩打了个激灵,眸色逐渐清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师娘,…夜晚的饭太好吃了我一个没忍住多吃了几碗,怕是没有剩饭了…”
“……”
她跺了跺脚,往手中哈了口气,纠结一番终是转了身向厨房走去,“……我刚好想起一道菜想要练练手,你要不要来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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