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时分,向来安静肃穆的铭文师公会门口的报名处却是吵吵闹闹一片喧哗!
只听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你只关注了我的酱鸭,没有看到我的烧鸡……我是厨师,我为自己带盐”
一个满脸横肉,身材臃肿的大胖子脸涨得通红,在俩位穿着制服的铭文师学徒推搡下,依旧扭着屁股,梗着脖子不肯往外挪,口中愤愤道:“凭什么啊?你们凭什么啊!厨师咋了,厨师就不能当铭文师了吗?不就是铭文诗吗?人家许白会作,我做的也不赖啊!你们管事的在哪里?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职业歧视……大伙都给评评理!”
“就是!”
“可不是吗?”
“太可耻了,我看他们就是有眼无珠,老子这么大一个人才站在眼前都无人识得,你们看看我的诗,你只看到了我的五花肉……我是屠夫,我为自己代言!咋了,我写的凭啥就不行了!”
那屠夫一边读,一边为了自己的才华感动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道:“你看看,写的多好呀!”
“就是就是!写的挺好的呀!”
“都快赶的上我了!”
被那胖子一带动,四周围着的十来个不同服饰的人纷纷嚷嚷开来。
“我的个哥呀!你们饶了我!”其中一个学徒娃欲哭无泪,使劲抹了把汗淋淋的额头,拽着胖厨师的胳膊,指了指将他们团团围住的穿着各行服饰的那些人,苦着脸道:“你看看,他是裁缝,他是戏子,他们要为自己代言,那是屠夫,那是农夫,那是侍卫,他们也要为自己代言,那还有小学生,春花阁的头牌花魁也在,他们都要为自己代言,你都是第十九个了,好好当你的厨师好不好,多么有前途的一门行业,能不能不要瞎跟着凑热闹……”
街道上不少路过的行人,见此都是嘴角抽搐,却都是一闪而过,都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显然这样的一幕,在这座四面环山的清风小城里没少发生。
更是有几位三十来岁的男子脸色有些发青,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那在学院读书的小儿子兴冲冲的跑到了他跟前嚷嚷:“父亲!父亲!我会做铭文诗了!你看啊——你只关注了我的成绩……”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这首铭文诗的无数个改变版本,捎带着许白这个名字便在清风城内疯狂的流传起来。最终甚至都上了本城铭文师协会的铭报,在周围城市里广为传播。
而废材学生逆袭崛起,铭文天才怒斥老师——这样的故事更是传遍了每一个大街小巷,每一家茶余饭后。
这样热血沸腾的情节,令得不少人在心情激荡的同时,也暗暗的记下了许白这个名字。
更是传出了几个徘徊在铭文术门外多年的年轻人,靠着改编后的那首铭文诗,竟也引得了灵气化形,被铭文术公会破格录取的消息。
而这一切,都是昏迷了一天又一个晚上的许白根本无法想的,他的精神损耗太严重了,因为之前记忆碎片的冲击,再加上随后强撑着吟诵的俩首铭文诗,他都是用上了自己的精神力,让他的精神力没得一干二净,识海都差点受到创伤。
这种来自灵魂上的损伤,若不是刘阎罗的一粒还神丹,恐怕他再睡个一个多月都不一定能醒。
当刺眼的阳光射进屋里,照在脸上,许白皱了皱眉头,终究是缓缓的醒转了过来。
一手扶额,慢慢的坐起身子,许白伸个懒腰,突然一跃而起,整个人瞬间便以一种令他惊异的速度呼啸飞出,带起了阵阵风声,轻轻地在数米之外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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