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诚恳的保证,仍旧惹得君鸾辰斜眸如刃,语调挑着冰碴,“你这是玩够了?”
这种被始乱终弃的风格,很可能只是君鸾辰的习惯,而非真实想法。
江烬雪又诚恳的点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玩了。”
君鸾辰静静看着她,阴沉的脸,阴沉的气息,仿佛酝酿着暴风雨前夕的凝寂黑暗。
他忽然猛的一挥手,只听哗啦一声,房间的破门几乎顷刻间碎化成了粉末,勃然的气流瞬间将门外站着的人推飞出去,惨叫声声,人仰马翻,甚至有人撞断了廊柱,撞塌了院墙。
江烬雪刚想提醒他,小心些不能在这一界杀人,门外就踉跄奔入了一道郁绿的身影,跌跌撞撞向她扑了过来。
那一面犹如隔世再见,妖&a;媚通红的眼睛布满血丝红肿,溢满了水光,眨也不眨看着她,忽的,一道泪水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烬雪?”梵迦沙哑的声音颤&a;抖着,手指也颤颤巍巍,仿佛难以置信般抚上了她的脸颊,而后,又分外迟疑轻轻握了她的手臂,仔仔细细一节一节的摸。
江烬雪突然意识到另一种可能,“你难道……没有认出那个是傀儡?”
突然,梵迦用力将她抱在了怀中,之前还养起的几两肉,这几天又统统不见了,干瘪如骨架子一般力气却极大,凹凸不平的胸骨硌得她脸颊生疼,生生挤了两颗眼泪出来。
“梵……迦……”江烬雪艰难出声。
“我救不了你……为什么只有我救不了你……?”梵迦哭声哽咽着,“他们不肯给我疗伤的药……我已将半颗元丹给了你,却为什么还是救不了你?”
“什么?!”江烬雪赫然一惊,用力推却推不开梵迦,赶忙拍着他的后背道:“醒醒,快醒醒,我没什么事,之前伤的也不是……”
而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大声喝道:“既然还能起得来床,又怎能说伤势惨重,不能赶路?!若是延误了婚期,界主降罪于魂医世家,你们谁能平息界主怒火?!”
可直到这时,梵迦仍旧紧紧抱着江烬雪,满腔委屈哭得什么也听不见。
江烬雪被他搂得几乎透不过气,一再拍着他的后背,着实有些无奈。
看来,梵迦真是没认出那个是傀儡,他以为她是被人害了,身上又没有什么好药,讨要不成,替她包裹了伤口,甚至不惜……给了那傀儡半颗妖修的元丹。
可分明走的时候她也想到了这点,也怕梵迦看见傀儡木呆呆的会担心,但君鸾辰信誓旦旦的说,无非一个障眼傀儡,若近千年修行的妖修还看不透……那索性化回原形重归山林去吧。
但这事偏偏就那么凑巧,如果梵迦回来看到已经面目全非的傀儡,他恐怕……真是没心思看透了。
突然,梵迦的哭声陡然一滞,抱着她的手臂一松,缓缓瘫软了身体。
“梵迦!”江烬雪扶他倒在地上,将几颗魂珠送入他口中,探了探他脖颈的脉,昏过去了。
但是是自己昏的还是被某只妖打昏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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