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怪她吗?
他的意思就是这样了,如果说实话的话,可以让人从了她的愿,她一定会大着胆子,冒着违背他的险,说实话了了。
天与地,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夜魂——”。
“是”。
“请夫人回房”。
“是”。
简单交代,展狂莫测高深的看了季雪一眼,转身,离开,高挺的身躯,陷于夜色之中,直至看不到,傲人的房,离主卧室有点距离,这间房也是她今天下午选的,就是为了要离他远一点。
她呆呆的看着夜魂,夜魂脸上毫无表情,他是个尽责的下属,“夫人,请——”。手一扬,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哦——”。季雪纳纳的应了一声,而后,向前迈步,朝着展狂消失的地方而去,那间房子,她也住过,她不怕,她也不怕他的,真的不怕,他是人啊——就算他的性格再坏,他也还是人,只要是人,就不会那么可怕。季雪努力的在心里说服自己,不管是与不是,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怕。
他是傲人的爹啊!
他是她的夫。
唉——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她更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她爱的男人,他也不爱她,他永远都不可能跟爹一样。
夜魂只把季雪送到门口,便离开了,站在门外,慢慢挪步,誓言要踩死脚下所有蚂蚁的季雪,再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还是进了屋,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若是再拖,天也该亮了,她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展狂坐在屋内的桌前,屋子,是季雪布置的,之前这里到处张显的是高贵,有钱人的一惯风格,她住进来之后,只想要有家的感觉,多数她的布置已经撤下,因为他——不过,置身其中,还是浓浓的季雪风格不变。
屋子很大,可是,床只有一张。
“堡主——”。她轻声唤着,心里万分希望,他已经坐在那儿睡着了。
抬头,微冷的黑眸,凝上她轻丽的小脸,将她脸上的期盼看得一清二楚。“有事?”。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难度,有了先前的经验,她可不敢轻易的回答。
“天色不早了,堡主还不睡吗?”。她小心亦亦的拾话来说。
面具下了黑眸,闪过一道亮光。
“嗯”。
嗯?
季雪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过来为我宽衣”。蓦然,展狂高挺的身躯立起,直直的立在她的面前,呆呆的,伸着一双小手的季雪,看起来完全像是被人定住了,“啊?——哦——”。她没得选择。
所幸,在流仪房的时候,常为人试衣,而且,从傲人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也无时无刻不在侍候小家伙。
“堡主,好了,请就寝”。恭恭敬敬的活似一个忠心万分的小家奴,话气也抬了起来,她很开心,因为接下来,他该好好睡觉,而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奈何,高大的身躯并没有半分的移动。
“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冷冷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不悦,将季雪的好心情打散得一干二净,显然,是她想得太美,眼前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呃——我,我不吵堡主了,我在这儿睡”言闭,她便以极快的速度在刚才展狂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小脑袋趴在了桌上,下一刻,她“睡着了”。
季雪努力的屏住呼吸,希望他可以放过他。
只是——
如意算盘还是空了。
半晌之后,她娇小的身躯腾了空,一玄身,她被重重的安置在床上,下一刻,她被拥在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再下一刻,传来的是他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没有自主能力,力量也大不过他,被他拥在怀里,两只眼睛用力的瞪,也只能瞪着他的胸。
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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