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些人从字面上来说,不全是人,所以这魔气,他们自然各人有各人的方法去“看”。
不过这魔气是黑色的,有时候浓的就像是头顶了一片黑夜,有时候浅的又像是一层雾霾,只不过颜色虽深浅不一,但气势上却从不输以往。
这魔气白日里便较难看出,到了晚上就更加难以分辨了,所以冷不丁赶在这黑漆漆的晚上,他们突然抬头清晰地看到散落在天空细碎的繁星,都有些怔忪。
但随即,就有人发现了不对。
“魔气呢?大魔要出世了?”
留下来的众人再顾不得写什么观测笔记有感而发,纷纷呼叫组织,请求下一步指令。
然而这接下来该做什么,似乎没几个人知道。
反观秦川,像风一样轻盈而动的黑雾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秦川脸色有些发白的扶着一棵大树,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好一会儿,才算是渐渐恢复过来。
右手在自己眼前轻轻握了握,细瘦的手掌似乎充满了力量,带着温度的血液流经各处最后回归心脏,苍白的皮肤也瞬间升至中温,不用照镜子秦川都知道,如今的自己与往日无异,也与常人无异。
把攥成拳头的手松开,秦川轻轻地贴着自己的胸口,静静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一声又一声,蓬勃而有力,顽强而不息。
一切就像是个真正的人一样。
心脏突然的停跳了一拍,秦川不敢肯定那是自己错觉,或许那才是真相。
然而很快,心脏又一次持续跳动。
秦川微微垂眼,看着自己贴在心脏上有些苍白的手,一条蛇不知何时突然游窜到秦川的脚边,视线随着那条沿着她大腿左右爬行的蛇跟着一路向上。
这蛇竟是将她当做是可以栖息的树枝了吗?秦川觉得有些好笑。
伸出手轻轻地将蛇从自己的肩膀上拿走,并放在身侧随处可见的树枝上,秦川有那么半分钟的愣神。
而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个持续跳动的声音仿佛跟她一样刚刚记起一般,“咚”的一声跳了一下,然后又是“咚”的一声跳了一下,紧接着,才“咚”、“咚”、“咚”……不断地跳动。
秦川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不过马上,她就想起了重要的事。
将其它的都放到一边,秦川继续寻找那个所谓的村子。
沈绍峰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了可能是在山上的村子里,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山里究竟有没有这个村子,或者那些人当时根本就没进山,只不过是一个做给他们看的假象,实际上人早都已经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刚想到这个可能沈绍峰就马上将它否定了,如果真是那样不可能后面会有那么多人伏击他们,那些人只会逃得越远越好。
对了,还有那条该死的狗。
狗一定是这附近借别人家的,所以一定就是那里,安灵也是被他们抓住的。
秦川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化作魔气去寻找,那样极费力气,并且还有可能暴露,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引出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里面掺一脚。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除了那五人有一队找到了沈绍峰扔下的血衣之外,他们没收获任何有用的线索。
对于这种结果,秦川也没说什么,毕竟就目前而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有一个方舟,他是搞技术的,既不会杀人也不能打架,秦川很怀疑这个被抓的就是方舟。
在天将将亮的时候,她的手机来了电话,同样的,也是卫星电话,来的这些人几乎人手一个,反正这东西也不贵,几千一个,于江家而言,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更主要的,他们本身就有这样的手机。
联系上了后来的那些人,照例还是几人一队,进山开始搜索。
尽管三十几个人听起来似乎不算少了,可实际上对着茫茫大山而言,却好比九牛一毛。
三十来个人眨眼的功夫进了山,随后就消失在这一片翠绿之中了。
连着找了一个晚上没有找到,秦川按照沈绍峰之前打过来的号码拨过去对面也没人接听,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她忍不住期盼,最好别出什么事。
天色渐亮,安灵从一片痛苦中醒过来,以往她的体质还是很不错的,虽比不上特种兵那么厉害,但是在局里也算是霸王花一枚了。
而来之前,因为被连着多次注射麻醉,导致她身体素质直线下降,刚被胖女人接回来的时候安灵那小身板弱的简直是迎风就倒。
而这几天每天那么一碗大米粥下来,虽然安灵的体力恢复不到曾经那般,却也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无力了。
反正她们中间经过了好几次倒手,估计别说是胖女人,就连最后一次送她们上山的那伙人都不知道她们谁是从哪个城市里带回来的,以前又是做什么的。
拖了那头黑色短发的福,安灵现在装起无辜的女大学生绰绰有余,更兼之扮柔软,扮可怜,想起以前见过的那些个大家小姐,什么艺术小青年,安灵演起来似乎连自己都欺骗过去了。
结合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安灵甚至都给自己编了一套艺术生毕业后边打工边旅行然后不小心中了招,被坏人拐卖的无辜又可怜的女孩儿。
她的家境虽然一般,但比起这山里的村民而言可谓是富裕多了,双职工家庭里,父母都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哪怕是知道唯一的女儿丢了也不过就是印几百上千张寻人启事贴满大街小巷,能不能贴到她失踪的那个城市都难说。
这样的家庭是最普通的,也是最简单的,实际情况和安灵编造的有七八成是像的,所以她也不怕胖女人问出什么她答不上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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