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答应你。但希望你守信。不然,我即便是进入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可曾听清楚了?”
却见洛玄九也只是抬手一接,那尖刀冰冷的把手,便就已被他攥在了手里。
“放心,这个自然。再说一遍,我原本要的只是你罢了。跟那些无辜的人员,本来也没什么大的关系,又何苦寻那个烦恼?”
刘树虎被他那种目光盯得有些发虚,便就立时无足轻重的轻描淡写了几句,而后却是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就在他话语落下之际,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也就一眨眼之间,那洛玄九,便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提刀在自己另一只手腕上重重的划了下去。
而后便是“哐当”一声,那把尖刀伴随着数滴殷红,一起落下了地上。
刘树虎心中一阵狂喜,他扶着墙壁走回到桌子后面。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看着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是动脉出血,也就片刻之间,眼前的地板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那殷红就像一团烈火,在幽暗中跳跃着,似乎要灼伤周边的一切一般。
而伴随着那烈火面积越来越大的,却是那火源的尽头——刚才还冷峻洒脱、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此时愈来愈苍白的面颊。
“也罢,想我一生,多灾多劫,似乎从来就是顺天意而生而亡,今日如此结束,若能阻止一场灾难发生,却算是瞑目了。”
也就不长的一段时间内,身体里的血液,已然就像是快要流尽了一般。此时的洛玄九已经开始变得虚弱,不得不弯下身去,单膝跪地,勉强支撑着。
儿时成长的点点滴滴、养父母慈爱的笑容和化为灰烬时的凄惨;金鼎别墅内的豪华、舒适、幽静;师傅白芍居士或严厉无比、或像个老顽童一般的可爱调皮;工作单位、同事、还有那篇没有完成的论文、、、、、、过去人生中短暂而丰富的一切,竟都像是放映一般重新在脑海中清晰的呈现了一边,而眼前的一切,却也随着视线渐渐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洛玄九感觉,也许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就要死了。
不过也好,最后陪着他的,居然还有这块已经消失多年的金丝。曾听养父母无意间说起,它也正是陪伴自己出生的东西,所以、、、、、、
洛玄九又费力将那块金丝从怀中掏了出来,用眼中最后的光芒仔细看了一眼,终于支撑不住,整个身体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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