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停顿下来,半响,猛然自行逆转,夜葬所化巴掌大的小龙,缓缓从漩涡里飞出,降落在化为人身的夜晓掌中。
夜晓望着掌中的小龙,脸上出现微笑,那笑容里,让夜葬心神都在颤抖,他能感应到,一股冥冥中的生机,保存他的灵魂不灭。
“葬儿,你不可死,你才是我龙族的未来,我龙族唯有你,才能掌握这大千世界的秘密,才能长生不朽。”
“祖龙当年离去之时,与我们这一脉留下了法懿,唯有掌握三生殿的秘密,才能了解这大千世界。”
“这份机缘,也唯有你能够做到,因为你的娘子……就是……。”
“嗡——”
天地突然震颤,无尽的金色神雷凝聚,似只要夜晓再说下去,立刻就会受到天地的惩罚,瞬间灰飞烟灭!
“祖父……你在说什么……”
夜葬神智已经不清醒,隐隐听到了祖父提起娘子,虚弱问道。
夜晓抬头望了望天,最终一叹,自从见过那三生殿之上的女子,又在龙族中见到苏无泪,他似明白了什么。
可天机不可泄露,这方天地似有意保存那个天大的秘密。
“祖父说,要救你。”
夜晓浑身染血,他笑了笑,那看向掌中小龙的眼眸中,慢慢都是慈爱与眷恋。
微微挥手,法决打出,将夜葬悬浮头顶,夜晓洒脱一笑。
“我生于下界远古,我的一生,也曾辉煌,也曾落寞,我独自飞升此界,却与我的妻儿,成了永别……”
夜晓目中渐渐出现了追忆。
“我少年得意,于下界为帝,本不应该离开妻儿,可我忘不了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做红衣……”
“我希望找到轮回,我想再看看她,可我……错了……原来我最不舍之人,不是红衣,而是我的妻儿……”
夜晓低头,沉默了下来,诉说着一生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似说完了这些,就能解脱。
他又牵动了早已模糊的记忆,想起无尽岁月前,那位惊才绝艳的红衣女子,他的目光穿透虚妄,看见了蓬莱岛上的苏无泪,最终叹息。
良久良久,抬头望向渐渐陷入昏迷,缓缓消逝生机的夜葬,他的目里又出现慈祥。
猛然抬起他的右手,挖去了自己的双眼,鲜血飞洒之时,他的浑身气势再次爆发:“以我夜晓之名,我预言,献祭我的双眼,重生我孙儿夜葬之眼。”
那两颗金色眼珠轰然化为飞灰,暴起漫天血雾之时,天地之间泛起庞大生机,汇聚血肉模糊的小龙脸上,在那早已破碎不堪的龙脸上,从新长出一对蔚蓝龙眸。
夜葬昏迷,似也有所感,一股苍凉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上。
夜晓脸上依旧挂着慈祥微笑,任那鲜血挥洒:“以我夜晓之名,我预言,献祭我的一对龙角,重生我孙儿夜葬之角。”
他的头顶缓缓出现一对金灿灿的龙角,爆碎之时,天地之间的法则与生机与降落而下,于夜葬的头顶长出一对一模一样的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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