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瞬间,柳怀瑾后背发凉毛骨悚然,用力将舒安歌朝自己怀中带,就地滚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闪之间,枪响了,舒安歌被柳怀瑾抱在怀中双双倒在地上,她只觉一阵剧痛在体内蔓延,喉头腥甜一口血咳了出来。
柳怀瑾的眼神则充满了震惊、恐惧和绝望,将舒安歌紧紧搂在怀中,手指上的黏腻,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又是一声枪响,偷袭的人倒了下来。
柳怀瑾却像傻了一样,横抱起舒安歌软下来的身子,怒吼到:“医生,医生!!”
听到他的怒吼,军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过来的。
人若痛到极致反而变得麻木,舒安歌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连说话都变得吃力。
她牵着柳怀瑾的衣襟,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一个微笑:“别,担心,我……还能唱歌,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
“冷……”舒安歌实在唱不下去,抓住柳怀瑾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柳怀瑾双目赤红几乎要淌出血来,大声喝到:“白安歌,我命令你,醒过来!”
见她唇角逸出丝丝鲜红血迹,脸色惨白如木偶娃娃,他掏枪对准正在为舒安歌做急救的医生的太阳穴,冷声道:“救她。”
冰冷的枪抵在额头上,还有柳少帅来自地狱一样的声音,医生半跪在在地上,脑门儿上密密麻麻全是汗:“少帅……夫人肺部受伤昏迷了,要马上到医院取出子弹,否则……”
听军医这样说,柳怀瑾身上突然涌出了无限的力气,他吼道:“送夫人进医院,用最快的速度,派人去拿青霉素!”
野兽一样的嘶吼声充斥在厂房中,柳怀瑾抱着失去意识的舒安歌,嘴唇颤抖着朝门外走,像是抱着一个脆弱的琉璃娃娃。
他一步步的走着,眼神空洞,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只有怀中人可以牵动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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