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皇宫,沐浴在如水月光中,斗角飞檐平添了几分温柔。琼楼玉宇,如小山叠叠,风铃响彻,深远莫测。
已至亥时,宫灯俱灭,只有舒安歌所行之处,灯火辉煌。
夜里巡逻的侍卫,瞧见銮驾之后,远远的拜在路旁,待舒安歌车舆走远之后才起身,心中亦猜测下陛下深夜究竟去往何方。
舒安歌让銮驾停在了离皇觉寺最近的清凉殿,吩咐下去,今日宿在此处。
也许是夜色正好,也许是清风相邀,舒安歌换了常服取下发冠,用玉簪简单挽起,提着宫灯在青衣卫的护送下朝皇觉寺走去。
灯火明灭,路正迢迢。
这个时辰,玄镜或许已经睡下了,灯火摇曳,风送荷花香。
木屐敲在青石板上,清脆动听。
心念一人,大约就是月色正好,即使远远的瞧着他紧闭的门扉,心中也能生出枝枝蔓蔓的花儿。
栈桥下,荷花初绽,萤火虫在水面上,轻飘飘的飞着,好像天上的星星坠了下来。
舒安歌缓步走向玄镜的居处,本欲在门前小站片刻后离开,谁知还有七八步距离时,突然听到房中奇异响动。
类似于重物落地,又像是有人挣扎低喘。
舒安歌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拍门,并叫到:“玄镜,玄镜!”
眼看里面无人回应,舒安歌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将门踹开。
屋内未掌灯,借着依稀的月光,舒安歌只瞧见玄镜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玉枕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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