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浓密顺滑,玄镜很容易就从头梳到尾,动作十分轻柔体贴。
铜镜昏黄,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玄镜想到舒安歌就要以身涉险离开京城,心里闷闷的像被钟鼓撞了一样。
察觉出玄镜的心不在焉,舒安歌打开妆台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袖珍的金银绞丝剪刀。
玄镜一怔,停下了手中动作,舒安歌却是动作迅速的割断了一缕秀发,将秀发打成结放入了贴身的香囊内,郑重的交给了玄镜。
他手中握着鼓鼓囊囊的锦囊,一颗心空落落的全系在了上面,惆怅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望月,你这是何苦。”
“若我一去不回头,至少是个念想。”
玄镜闻言脸色大变,抓着舒安歌到:“不许乱说,你定当凯旋归来,届时我为你还俗,伴你左右。”
有了第一次的承诺后,玄镜对于还俗之事,已经不那么抗拒了。
“先帮把我头发梳好吧。”
玄镜没再诺说话,只是温柔的帮舒安歌将头发挽了上去,他用作有些生疏,把舒安歌头皮被扯的发疼,不过她自然不会显露出来。
依依惜别人后,舒安歌心情有些沉重,她已经定下决心要出征了。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舒安歌打算带着王师一起前往边境。
大军离京之际,舒安歌心中百感交集,她身穿明光恺,腰中挂着七尺青锋剑,通身气派贵不可言。
然而这一切,都不如那天玄镜为她扎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发髻。
大风起兮云飞扬,旌旗高高飘扬,就像她的心一样。
《宝宝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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