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与云绍一起下了飞机,冷冽的空气,寒冷的气候,给了他们第一个下马威。
但她没在意,相比起天气,云绍在身边,更让人感到幸福。
在零下几十度的气温里,两人身上羽绒服当然不够看了。云绍出钱,给两人购置了一整套衣物和装备。
有这些东西在,即使两人作死去登冰山,也不会轻易狗带。他们可以利用专业设备,与救援人员随时保持联络。
汽车在一望无垠的旷野上行驶,地上厚厚的积雪被车轮碾压成了坚实的冰路。
离北极越近,极夜的影响就越大,天灰蒙蒙的,太阳好像被怪兽吃掉了。
本地导游非常健谈,奈何舒安歌和云绍听不懂他的语言,他又不会说英语。
云绍和舒安歌在抵达目的地之后,才会有懂英语的工作人员,接待安置二人。
这是一场充满奇幻色彩的极光之旅,伴随着听不懂的陌生语言,他们穿梭在一望无际的冰雪世界中。
明明是白天,然而,天空昏昧不明,就像在夜晚一样。
每年北极都会有六个月的时间,处于漫长的极夜之中。每个月只有一半时间能看到月亮,但天空会有绚丽的北极光。
舒安歌和云绍并肩坐在车后排,他拉着她的手突然来了一句:“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有印象么!”
他的神情非常认真,长长的睫毛似是被寒冷侵染,几乎要结上一层冰霜了。
即使在车内暖气开的非常足的情况下,两人依然不太习惯这边的天气。
舒安歌不知道云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没有敷衍,想了想之后回答:“也许你拍戏时,我曾路过也说不定呢。”
作为脸盲症患者,云绍见过的大多数人,大约都会在他脑海中化为模糊的彩色光晕。
能让他清晰记下面孔的人,少之又少,但他望着舒安歌微笑的眼睛,总觉得他很早以前就见过她了。
他甚至说不出究竟有多早,只觉得他应该见过她。
“更早一些,也许我们前世见过呢?”
云绍半开玩笑的说,舒安歌白了他一眼,顺口接了一句:“不只是前世,也许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几世了,哈哈哈。”
前半句她说的有些认真,后半句又用大笑掩饰了过去。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接收之前每个世界留下的记忆了。
相知相爱相守的记忆,无论多值得铭记,只有一个人记得,另一个人却遗忘时,都会添上几分凄凉。
经过改装的车在冰天雪地中颠簸着,云绍和舒安歌裹的严严实实,武装到了牙齿。
他们要前往营地中去,这中途或许一路坦途,也可能遭遇暴风雪,但两人毫无惧色。
生活在如此恶劣艰险环境下的民族,不愧为战斗民族。车抛锚时,司机和导游直接下车,在冰雪里拎起工具将车修好。
舒安歌和云绍耐不得冻,一直在车里窝着,直到车再次发动。
从坐上飞机到现在,两人手机一直没开机,云绍国内几处房子都被娱记蹲守着,连舒安歌的住处都被扒了出来。
但很遗憾,那些娱记怕是注定要要扑空了,因为两人正在去看极光的路上。
别说记者了,连云绍的助理都是一脸懵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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