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到了胡同口,舒安歌也不拘数,抓了把铜子儿给车夫,多的钱算是看赏了。
那车夫点头哈腰的说了句:“谢谢老板。”殷勤的目送三人离去。
进了院子后,周壮实扬着嗓子喊了声:“妈,我们回来了,姑娘今日露大脸儿,在中原大饭店见了贵客呢。”
周婆子往日喜欢出去串门子,今日惦记着舒安歌去大饭店,回来时身上一定揣着赏钱,她怕错过去让舒安歌把钱给藏起来,所以一直在屋里老等着。
如今听到人回来了,周婆子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高高兴兴的问到;“我家大姑娘这模样,哪个能不爱。来来,美云啊,妈给你烧了热茶,路上吹了风,喝些热茶暖身子。”
周婆子是个小气鬼,虽然周美云每月赚的钱大部分都交到她手里了,她也不舍得在家里扯根电线,家里用的还是蜡烛和煤油灯。
月光洒在院子里银白一片,屋里灯昏昏的摇着。
舒安歌进了门,里面一股卫生香的味道,香炉里果然还残留着小半截香。
周婆子拿手绢擦了把凳子,殷勤的请舒安歌坐下,被她偏身躲了过去。
凳子黑光油亮,舒安歌坐之前将手帕铺在了上面,坐下之后也没急着喝茶,将桌子上放的报纸拿起来又看了一遍。
屋内气氛静默了下来,周壮实朝周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过了不到半分钟又各自手里端着盘瓜果回来了。
周婆子脸上笑容比出去前更灿烂,将一盘西瓜往桌上一放,两只眼珠几乎要黏在了舒安歌的小坤包上。
她将盘子往舒安歌跟前推了推,伸手就要去拿她的包,嘴里啰嗦着:“乖女儿,这次出去又领了不少赏钱吧,妈给你收着,你也该裁新衣裳买两双新鞋子了。”
周婆子手还没到,舒安歌将坤包换了个位置,淡淡回了句:“不用费心了,前几天刚往家里交过钱,这钱我自己拿着就是。”
她一句话让周婆子急了眼儿,周壮实也跟着心急火燎的劝:“美云妹子,你经常要出门应酬,还要登台唱戏,手里拿钱不安全,这钱就让妈给你保管好,这年头小偷很是猖獗的。”
舒安歌眉头皱了下,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冷言冷语道:“我平时给你们钱也够多了,做人不要贪得无厌的好。”
周美云态度何曾如此强硬过,周婆子见好言好语哄着,她不把钱掏出来还发起了脾气,哗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舒安歌鼻子说:“好哇,你就这样对你老子娘的,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能光鲜靓丽的拿钱?”
当初接收剧情和原主记忆时,舒安歌就知道周婆子和周壮实两人是黑心黑肺的笑面虎,所以她突然翻脸闹腾起来,她也没多惊讶。
周婆子指着舒安歌屎尿屁的骂了一通,嘴巴刁钻肮脏,骂完之后,她撸起袖子就去抢舒安歌手里坤包。
舒安歌也不起身,单手将桌子提起挡在身前。
周婆子气急,大声喊道:“大壮,抓住她,这小蹄子翅膀硬了,连亲妈都看不到眼里了。”
周壮实一心惦记着舒安歌包里的钱,不用周婆子喊,就像狗咬骨头似的拿蒲扇似的手掌去抢她的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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