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何出此言?”
宗御璟略觉好奇的问了舒安歌一句,她冲他竖起大拇指,一脸认真的说:“数百年来,上一个年纪轻轻就顺利结丹的,还是我玉清门的宁无忌祖师爷。那时天地间灵气充足,修行还比现在容易许多。”
“尚未结婴,成功失败尚是未知数,宁前辈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
“宗道友就别谦虚了,相信你一定能结婴成功的,我们一起上山吧。”
说到上山,舒安歌的神情多了几分慎重,邪道中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是宁湛离。
宁湛离作为玉清门叛徒,又是宁家嫡系,非常了解祖师爷传承之事。
更重要的是宁湛离和原主之间有血缘关系,龙虎山有护山大阵,可以隔绝她的气息。
但下山之后,舒安歌想要彻底隐瞒自己的行踪避开宁湛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他可以凭着血缘牵绊找到她。
冬日的馒头山,清冷萧索,枯黄的草木随风摇摆,远处山头上罩着一抹白帽子似雪。
天冷地清,没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上山。
舒安歌和宗御璟一路前行,终于到了破败荒凉的玉清观中。
牌匾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舒安歌推开破旧的门,看着结着蛛网的房间,还有褪了色的塑像,想起她刚进入这个位面时的情形。
她从神像前的蒲团上醒来,脑袋还被砸烂了,想到这里,舒安歌看向宗御璟,语气感慨道:“宗道友,你还记得我头上的伤的么?那就是在玉清观被瓦砸的。”
“记得,不过你怎么会被瓦砸伤?”
舒安歌抿唇浅笑,跪在蒲团上,向神像还有祖师爷像磕头行礼后,这才看向宗御璟答道:“可能是祖师爷特地提醒我,继续留在此处有危险,所以用瓦砸我。”
她的推测其实也有道理,原主当时修为很弱,若是被坏人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祸兮福之所倚,原主被砸伤后离开,对宁昊雪而言是最安全的选择。
拜过祖师爷和神像后,舒安歌站起来,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她转身握住了宗御璟的手,用神识传音与他。
“宗道友,接下来我要进行开启祖师爷传承的第一步了,你在旁边为我护法,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怀疑邪道中人会趁火打劫,夺取祖师爷传承。”
“好,你且放心。”
宗御璟同样用神识回了话,舒安歌松开他的手,重新坐到了蒲团上。
冷冽的空气,吹动着破旧的黄色帷幔,舒安歌先用了一个除尘术,将面前土地弄干净,接着咬破手指,闭上眼睛开始在面前地板上画一些奇怪的符号。
每一个符号看起来都很古怪,像远古文字又像是符篆。
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宗御璟担忧的望着舒安歌,握紧了手中紫玉箫。
单凭咬破手指的鲜血远远不够画符,舒安歌将精血逼到指尖,忍着剧痛,将开启传承的密咒一点点画完。
就在所有铭文都画完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两座神像突然沉了下去,一个藏在地下的古朴石门,出现在二人眼前。
舒安歌长舒一口气,脸色苍白的站起来,回头望了宗御璟一眼:“宗道友,先进入石门吧。”
“好的。”
宗御璟没有惊讶,也没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将舒安歌护在身前,随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