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似森麽银……”
朱承翔吃力的挤出了五个字后,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辣椒面糊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舒安歌晃动着手中银镯,皎若白雪的脸庞上,浮出一丝淡漠而神秘的笑容。
“呵,你们忘记南刀寨的寨柳西了么。黄春棋,朱承翔,当日你二年助纣为虐时,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黄春棋舞动着手臂,情绪激动的想要解释些什么,朱承翔不可置信的瞪着舒安歌。
他们做错了什么?
降妖除魔乃玄门中人本分,人鬼殊途,李荣远的过错将由法律来制裁,寨柳西作为鬼物祸害人是不对的。
两人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不认为自己有错。
然而,眼前女子手段刁钻,不跟二人任何解释的机会,让他们心生恐惧。
舒安歌眼波流转,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两人狼狈的模样。
“恨我吧?恨我就对了,当初你们笑的很开心,还说我们姐妹俩蠢。”
舒安歌玉笋似的指尖轻按朱唇,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两人。
“让我想想,你们师父回来时,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会不会感到惊喜。呀,谁让他收了这么一对蠢弟子呢。”
黄春棋愈发恐惧了,当初她嘲笑寨柳西和寨柳湘姐妹,一是觉得她们太蠢,像八百辈子没遇到过男人一样。
遇到一个稍微平头正脸的男人,对方再温柔一点儿,姐妹俩就立马沦陷了。
其次,这也跟她隐秘的嫉妒之心有关。
她喜欢师父,喜欢那个在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男人。
而对方只将她当弟子看待,所以在遇到一个同样喜欢师父,容貌还比她漂亮的女人时,她不自觉的将对方视为敌人。
当师父带着他们离开苗寨时,黄春棋心中是十分快意的。
寨柳湘再漂亮又怎样,是南刀寨圣女又有什么意义,师父半点都不喜欢她。
舒安歌望着黄春棋面上神色变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喜欢自己的师父,又不能说出来,是不是很难过?别担心,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舒安歌从竹筒中拿出一只鲜红色,宛若朱砂的蛊虫,笑眯眯的举到黄春棋面前。
“看,这就是情蛊。服下这个情蛊,你只要想到袁启英就会心如刀绞,除非他愿意接纳你的感情。”
她说着话,在黄春棋恐惧的目光中,将鲜红色的蛊虫塞到了她的嘴里。
朱承翔旁观着这一幕,两股战战,只恨自己不能当场昏过去。
“湘湘,那么费事干嘛,直接将两人抓起来,沉到江底喂鱼便是。”
银发少年懒洋洋的话,让朱、黄二人肝胆欲裂。
“那可不行,我们玄门中人呀,要少造杀孽。对不对,朱承翔,这是你自己说的话呢。”
舒安歌从竹筒里拿出一只蜈蚣似的蛊虫,笑着丢到了朱承翔嘴巴里。
“这条蛊虫的名字,想来你并不想知道。但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从今以后,只要你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它就会啃咬你的五脏六腑。唔,对了,只要一个人认为你做的事不好,那就算不好咯。”
朱承翔不是喜欢用自己的价值观评判别人,认为寨柳西作风不检点死了活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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