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生财,熙儿妹妹性子躁了些。对于满肚子算计的鬼蜮小人,只当她是荆棘丛,远离一些就是了。”
舒安歌笑语嫣然,替范熙儿解围。
先前还目瞪口呆的众人,立马转换口风,开始替范熙儿说话。
处于尴尬恐惧中的范熙儿,此刻对凤仪郡主感恩戴德:“多谢郡主体恤,是熙儿太冒失了。”
她腼腆一笑,眸中泪珠晶莹,范嫣然成了无人问津的存在。
“多谢郡主海涵,我家熙儿娇气了些,过于嫉恶如仇,这才在人前失了态。”
范夫人的话很明显,打人的范熙儿是个好的,那被打的范嫣然自然是差的了。
范嫣然手捂着肿胀的脸颊,强忍住不去看凤仪郡主,炽烈的怒火和仇恨,烧的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这场宴会,虽出了一些小事故,但依然宾主尽欢。
宴会散罢,关于范熙儿、范嫣然姐妹不合的流言甚嚣尘上。
她们两个都不是京城数得上名号的贵女,能有这番热度,全赖凤仪郡主威势。
回府之后,范夫人与女儿详谈一番,不由汗流浃背,胆战心惊。
眼皮子底下出了范嫣然这个冤孽,她竟没点也不知晓。
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她哪儿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差点葬送了自己熙姐儿一生幸福。
范夫人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也不含糊,直接将阮姨娘还有范嫣然叫过来问话。
为了让女儿长些心眼子,她让范熙儿在屏风后看着。
范嫣然脸上淤青消退了许多,侧脸处还残留着一点指甲痕迹。
阮姨娘心中慌乱,妩媚的脸庞好似被霜打了一番。
“孽障,给我跪下!”
范夫人厉声喝道,范嫣然心中倍觉屈辱,站的笔直,没有下跪的意思。
阮姨娘骨头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哀哀求到:“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姨娘的错,您千万别跟嫣儿计较。”
范夫人比阮姨娘只大五六岁,俩人站在一起,活脱脱一对母女似的。
范大人疼将阮姨娘当眼珠子似的疼,范夫人心里哪里不嫉妒。
这次她发作这对母女俩,一是为给女儿讨公道,二则为了解恨。
“姨娘,我没错,您不要跪。”
这些日子连遭屈辱,范嫣然心中紧绷的弦断掉,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好一个没错!范嫣然,你算计嫡姐的婚事,差点将你姐姐推到火坑中,竟无一丝悔改之意!”
范嫣然冷笑一声,面带嘲讽之色:“呵,肃王世子是怎样的人家。范熙儿那样的蠢货,上门做妾都是抬举她。”
“住嘴,你这个贱人!”
躲在屏风后看热闹的范熙儿,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扬手就要打范嫣然耳光。
这次范嫣然早有防范,一把抓住范熙儿的胳膊,反手一推,她踉跄倒地。
“熙儿,你怎么样了。真是反了天了,给我按住那个孽障!”
范夫人大发雷霆,命丫鬟婆子按住范嫣然,阮姨娘骇然到:“嫣儿,你这是撞的什么邪。”
就是这样,范嫣然被婆子按住胳膊,仰着头冷冷的盯着范夫人还有哭哭啼啼的范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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