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石州王家炸得身败名裂、坠入深渊。“孽障,你居然还有脸问这种问题!”王骞想到那个可能出现的结果,脊背上冷汗直冒,幸亏王伯制没有等到登上家主之位才爆发出来,现在虽然王伯制已经杀了两百多人,可是依旧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
只要处理得当,这些事情一点都不会流传出去。“你是想把祖宗传承千年的基业全部粉碎吗?”王骞低声喝问,“我王家在这一千多年中经历了多少艰辛困苦,才能够将石州第一世家的地位坐稳,你这个孽障,不想着如何巩固壮大王家的实力,却做出这种
事情,难道想让王家上下万余人都给你陪葬吗?”
王伯制疯狂地大笑起来:“看看,我就知道,这就是你的反应!你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会有什么感受,也完全不会考虑我的未来、我的尊严、我的人生!”
“你的眼里,只有王家,只有修为,没有儿子,没有亲情,没有一点点纯粹的父子之情!”王骞觉得王伯制现在根本不可理喻:“没有王家,能有你吗?没有修为,王家能够在虎狼环伺的环境中生存到现在吗?你以为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从何而来?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就安安心心做一个普通族人
,凭着你的身份,这一辈子也不会缺衣少食,仍旧能够富贵一生。”
他用银枪指着王伯制:“可是你居然鬼迷心窍,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将整个王家都带到了危险之中。你真是……”
王伯制听了他的话,放声大笑不止。然后,他用力翻着眼睛,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王骞,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父亲大人,你这样看不上我这个资质平平却不自量力的大儿子,想必是觉得你就算没了大儿子,还有一个资质上上、勤奋乖
巧的小儿子吧?”
王骞顿时感觉不妙:“你想说什么?子衡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今年不过十二岁,刚刚开窍,什么都不懂,你提他做什么?”
“呵呵,呵呵,子衡,子衡!”王伯制的眼睛用力翻着,露出了大片的眼白,配合着他现在的形象,看起来分外恐怖,“只希望他不负王家天才之名,能够活着回来吧。”
王骞是真的怒了。
幼子王仲则从小测出上品资质,所以他一直对这个小儿子十分关注,从小就定时亲自教导幼子修炼。虽然后来准备将家主之位传给长子,但是对于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儿子,王骞一直十分宠爱。
王伯制杀了朝阳院中两百多人也就算了,可是王仲则是他的同胞亲弟弟,而且从来对王伯制都是敬爱有加,从未因自己的资质对这个兄长有任何鄙夷不敬。
这样一个弟弟,王伯制如果也狠得下心暗下毒手的话,王骞觉得,这个长子真的是完全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暗族成员。
“你把你弟弟怎么样了?”王骞一急,手中的银枪直接指到了王伯制的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捅穿其脖颈的架势。
长子已经废了,如果幼子再出了意外,他又把王家交给谁?
银色的长枪枪身泛着冰冷的光泽,一排繁复的符文雕刻在其上,组成了一条雕龙图案,透出一股沉重锐利的气息。
这是王骞自己冠礼时做出的鎏银九符盘龙枪,之后一直被他小心温养升级,是一件难得的高阶灵器。
被冰冷的枪尖点在脖子上,王伯制反而放松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父亲大人想杀了我吗?那就动手吧,就当你从来没有生过我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儿子。”“快说,你把子衡怎么样了?”王骞哪里有心思跟他墨迹,他想起幼子前些时日从神京回来后,和长子相处甚欢。昨日更是说因为大雨初停,趁着水位还没完全下降,要去数百里外的金鸡崖看瀑布。而长子
还十分关切地派出了自己的两名侍从官前去引路。
当时王骞看着这对兄弟友爱的一幕还十分欣慰,觉得毕竟是一母同胞,两人年龄也差别比较大,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所以能够兄友弟恭,和睦相处。现在想起来,难道那个时候王伯制就已经有了这种恶毒的心思?王仲则年纪小,经验少,为人单纯,对兄长极为信任,对王伯制的手下毫不提防……王骞越想越是难过,心中悲凉一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