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九月的天气,在天元神京还只是深秋,可是在北漠已经是到了凝水成冰的季节。今夜,更是有一片片小小的雪花开始从空中飘落。
楚义亭穿着甲胄,挡在面具后的眼神中隐含着阵阵杀气,手中的长枪已经点在了面前男人的脖子上。“楚统领,你如果不相信,就自己去边境寻找好了。”被楚义亭用枪尖点在脖子上的正是这次战神卫名义上的统帅楚家驹,他昂着头,面对随时可能将自己刺死的楚义亭毫无畏惧,“我本来就是奉国公爷之命
,来为你们打个掩护带个路而已,其他的你们尽可自己决定。”
白隽连忙拉着楚义亭的手,将他的长枪从楚家驹的脖子上收了回来,和颜悦色地对楚家驹说道:“楚将军请多多包涵,统领也是太担心大小姐的安危才会如此,并非真的对你有何不敬。”
楚义亭大声喝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搜寻大小姐的踪迹,可不是为了去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卖命的!”楚家驹冷笑道:“边境大军十万,难道还用得着你们这区区两千人?楚统领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他背着双手傲然说道,“第一,本将军虽然是受了国公爷的命令,带你们来到边境,但是你们始终是以
天元军队的身份来到这里的。如今前线军情紧急,岂容你们袖手旁观?”“第二,你们为了救楚大小姐,一片忠心,本将军自然十分佩服。但是,你们有什么新的消息吗?知道楚大小姐如今在何方吗?什么都不知道,在边境四处流窜,万一破坏了我天元大军的布置,坏了国家大
事,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第三,天元边境上,最了解各出动静的自然是军队放出去的斥候们,你们入了北天关,不正好方便从军队中得知楚大小姐最新的消息吗?这总胜过你们在数万里边境线上毫无目的地四处搜索吧?”
他个头不高,可是气势却很足,对着楚义亭冷哼道:“偏偏楚统领要把本将军往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想,真是不识好歹。”
楚义亭跟着楚辂不知道见过多少沙场厮杀,经过多少计谋暗算,哪里会被他这番话糊弄过去?
这楚家驹带着自己部下五百多人,一路上不停地想要分化挑拨战神卫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还需要他活着将他们带到北方边境,楚义亭早就一枪将他捅死了。
如今一路急行到了边境,他却使劲鼓动战神卫进入北天关,说得倒是好听,说这样方便打探消息,同时也不会破坏天元大军的布置。
狗屁的布置!楚义亭知道自从战神大人陨落之后,北方边境驻兵大帅就换成了庞家的人,早就料到这边境防御恐怕是要减弱不少。但是这几年他们战神卫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不曾继续关注北方边境。直到这一路走来
才发现,整个边境如今简直是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洞,完全失去了防御的意义。
这样的布置,三岁小孩都能做到!他们战神卫要是能破坏这种水平的布置,天元上下都应该感谢战神卫才对。
楚义亭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隐隐猜测大小姐的行踪恐怕真的是一个诱饵,为的就是把他们战神卫调到边境来,至于对方到底要对战神卫做什么,目前还猜不到。
楚家驹感觉到楚义亭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脸上的从容也有些破裂,连忙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楚大小姐的下落吗?”
楚义亭冷笑起来:“听起来,好像楚将军你对大小姐的下落十分清楚?”楚家驹这才发现自己被楚义亭的杀气所慑,露出了破绽。他笑了笑:“楚统领说哪里的话,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北天关中很可能有人知道。毕竟每日大军都要派出无数斥候在边境线上飞奔,打探消息,
传递情报,如果有人知道楚大小姐消息的话,那绝对非他们莫属。”
楚家驹越是鼓动楚义亭进入北天关,楚义亭越是怀疑。白隽打了个圆场:“这样吧,楚将军不妨先进北天关和庞元帅联系一番,如果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们。我们呢,实在担心小姐的安危,无法继续等待,就留几个兄弟在这里负责联络,我们也要去边境线上搜
索小姐的踪迹了。”
楚家驹似乎很有些悻悻然,可是也知道对方不会改变主意,于是带着自己的五百人慢慢离开,向着北方不到二十里的北天关疾驰而去。楚义亭和白隽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需要提高警惕。不过好在战神卫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虽然已经从战场上下来四五年了,可是因为日日操练,从未放下刀枪,而北方边境更是他
们最熟悉的战场,所以一个个精神抖擞,将营地周围保护得滴水不漏。
第二日,刚刚用了早饭,北天关门前就传来了击鼓之声。楚义亭面色一变,回头看向白隽。这鼓声他们太熟悉了,正是天元帝国军队中的进击命令。
大清早刚用完早饭,北天关居然带兵外出,要对北漠发动进攻?
不是楚义亭看不起那位庞家家主的堂弟庞玉桦,而是他们一路行来,战神卫也有自己的斥候专门打探情报,对于这位据说已经成珠六阶的庞玉桦可没有一点好印象。这位明明平庸无能,却还不愿意按照楚辂大人当年制定的防御计划老老实实执行,非要自己指手画脚,对于明明已经成为一个周密体系的防御计划东改西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他的存在价值,好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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