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莱耶笑起来:“也罢。陛下,你派个使者去教会找教皇陈述此事,看看他会如何决断。也免得说我伸手太长,干涉你们的内政。”
国王飞快地白了拉莱耶一眼:“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
但他还是叫来了传令官,让他带着会议纪要去教会一趟,得到回复之后,尽快回来。
国王和拉莱耶在王座上一唱一和,贵族们才觉得事情好像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顺利。传令官已经出了门,要想将刚才说的话收回来也晚了。而且贵族与国君共治国家的传统已经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们才不信教会会做什么过激的反应,最多是叫人来把这个年少轻狂的小使者召回去,好言抚慰而已。
啊啊,看样子这个俊俏的小使者还挺得教会重视的。哎呀,可惜了的,近几年怕是看不到他的身影了。等他长大了,再到他面前,把今天的事情当作嘲讽他的材料大肆取笑,想想就觉得惬意!
自从新教皇上任以来,这个教会越来越不得劲了,跟贵族也生分了许多。他们难道不明白,这个国家是靠大大小小的贵族撑起来的吗?离开了贵族,谁能玩得转?愚蠢!
下面的贵族们有的臆想连篇,有的小声谈笑……
虽说事情好像有点不太顺利,但他们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步调,刻意做出一副孤立国王与拉莱耶的场面。
而国王和拉莱耶却也乐得这群贵族不来烦他们,在王座上小声聊起来。
国王笑得有些促狭:“您知道这个座位一般是给王妃留的吗?”
拉莱耶看了看四周:“嗯,这么一想,确实是这样。”
“要不是你是男的,我还真想扶你为王妃呢!”
拉莱耶眨眨眼:“我不是男性啊。”
国王的微笑立刻僵住了:“哈?”
“但是我不会成为你的王妃的哦。”
“不是,等下!”国王扶着额头,窘迫地说:“不是,那只是开个玩笑……哈?”
“不过和我开玩笑的事情,我还挺喜欢的。就像朋友那样,对吧?”拉莱耶开心地笑起来。他身边没什么朋友,更没什么人会这样亲密地和他开玩笑。时空管理局不在的现在,他是真的感受到了一些孤独。
“呃……”国王还想说点什么,回来的传令官大声的通报把他从尴尬中救了回来。
“报告陛下!教皇猊下对所通告事实十分重视,也十分震惊,特意派遣最高枢机前来宣布教会向王室的通告!”
贵族们满意地点点头。最高枢机来宣旨,这个面子给得算是相当足了。即使教会现在与贵族有所隔阂,但是教皇猊下还是很会做人的嘛!
最高枢机居然就是那个劝教皇出题简单点的那个老头。看样子是因为做出了正确的建议,阶级提升了不少啊。枢机先是朝着国王和拉莱耶各行一礼,退后几步,站在议事厅的中心,颤抖的双手抽出一张仪式感极强的卷轴。
这个世界早就普及了白纸,用卷轴的场合可不多见。
枢机把眼镜挂在鼻梁上,小心地拉开卷轴:“神的仆人向神眷之国王陛下致敬,听闻宫廷有对我教供奉的神明以及圣女进行诽谤、污蔑的人物,实在令人痛心。幸好国王陛下及时告知我教,才不至于铸成大错。
根据国王陛下传达给我教的名单显示,以下诸人连同其亲属、妻族、姻亲,即日起开除教籍,直系亲属世代不得入教。除生命危险之外,教会一概不提供任何服务。”
枢机短短地读了这两段话,尴尬地向着国王笑了笑:“接下来就是我们教会列出的具体开除出教籍的名单,我就不念了。陛下,这就算是正式宣告了,您找人把它挂起来吧。”
国王依然是叫了那个传令官,将长长的卷轴展开,挂在议事厅的中央。
贵族们无一例外地在上面找到了自己和家人的名字,震惊得张口结舌,甚至想上去揪着枢机质问。
“肃静!”国王一拍扶手站起身来:“王国爵位不可赐予教会除籍之人!凡是名单上有名者,皆剥夺爵位、封地、财产,贬为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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