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背起了天机老人的尸身之后,几人便一同按着原路返回回去。回到了第一件牢狱的时候,他们又等了一会。等在里面运功调息的莫名行功完毕之后,便带着他们一同上路了。
此时,莫名的伤稍稍压制了一些,脸色都恢复了几分血色。可是他手中抱着的善渊却一直没有醒来,最后两派之人商议了一下,莫名和吕皆之都决定将自己门中的前辈葬到各自的门中去。
本来莫名是想要将天残子葬在天山派的墓地之中的,只是后来一想到天残子如此作恶多端,葬在天山派全是各类先辈的墓园中实在是有伤风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由于莫名有伤在身,便被随风两人留在了天山派之中疗伤。而天残子的尸体则交给了他此行同行的弟子,负责押运了回去。吕皆之和青竹两人也没有什么随从,随风便在天山派之中找了两个弟子负责与他们同行。一路上护送他们回去,而此刻已然昏迷不醒的善渊便交给了随风和白真子商议对策。
莫名几人刚刚离开,随风手中抱着的善渊竟然一下微微颤动了起来。随风登时一惊,呼道:“白长老,你快来看!”
白真子自然看在了眼中,立时将善渊翻过了身来,只见他的脸上此刻尽是黄豆大小的汗珠。浑身通红通红的,摸着还有些烫手。口中也在不断呢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看起来倒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白真子眉头一跳,脸色更是不善,冷冷道:“看起来倒像是失魂的征兆,快!抱他进入屋中!”
听白真子这么一声喝,随风立时便反应了过来。接连两个箭步窜了出去。一脚踢开一间屋舍的正门,抱着善渊就冲了进去。小心地找了一张床铺,将他放在了上面。
刚准备问些什么。只见白真子飞速出手。手若幻影一般,如同梨花暴雨倾泻而下。不过瞬时的功夫,已经接连点住了他胸前是十几处大穴。这浑身颤动的善渊,才总算是稍稍安稳了些。
白真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倒不是废了多少功力,而是这出指认穴又要极快,又要极为精准。紧张之下更耗心神。连白真子如此人物,不免有些费力。
长叹了口气,这才徐徐道:“善渊此刻的情况很是不妙,他本就年纪尚小,魂魄不定。又被修行魔功的天残子以夺舍之法鸠占鹊巢,虽然一时之间没有将他的魂魄剿灭。可是却也逼得他大半魂魄离体,若是再想不出法子来。日后即便能够救醒也是失心疯的下场。”
随风一愣,却是没想到结果竟然如此严重。皱了皱眉,斟酌了一番,才问道:“不知白长老可有什么想法?”
他隐隐觉得白真子与自己说这些定然还有深意,很有可能便是他想到了什么法子。所以才会故意告知自己严重性。现在的情况是,有法子定然比没有法子要好。显然这善渊如此情形,已经不能再拖了。
白真子抿了抿嘴,似是思量了一番,这才道:“现在哪有什么好的法子啊,世间凡是和魂魄挂钩之事,那一件不是大事?我天山派虽略微涉及术法之学,可是也决计没有中土的道门精通。至少这招魂之法,我是不会的。不过……”
随风本来听他这么一说,心若死灰一般,可是一听这个“不过”立时知道又有转折,当下便耐下性子,满是渴望地盯着白真子,等着他的下文。
白真子悄无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如今也没什么立竿见影之法,只能期待其自身的慢慢调养了。可是这善渊如今这情况,也不像是能够自行恢复的样子,自然需要借助于一些外物。说起来,我天山之中却是有一尊宝物,称为养神木。挂在身上,能够潜移默化之中滋养人的yn神魂魄,若是用在善渊身上,想必多少能够起到些效果。即便不至于治本,至少也能保其暂时无恙,只不过……”
随风一听他这句只不过,当即眉头就是一皱。好像这白真子每每说到关键的地方,总少不了这么一句一样。
几乎是拧着眉头,缓缓问道:“不知又有什么问题?”
白真子轻叹了一声,道:“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说起来这养神木乃是本门的传世神物。历来供历代掌教使用,由于你刚刚升任掌教一职不久,是以如此神物还没有来得及交给你。”
随风一听,恍然大悟,一阵了然道:“也就是说,此物我有支配权咯?”
白真子微微一点头,道:“正是如此,掌教真人执掌整个门派,凡事凡物均有权支配管理。这养神木本就是历代掌教所持之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掌教真人真的确定要用如此神物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么?要知道,此物若是携在身上,足足可使掌教真人的灵识念头增强数成之多……”
白真子还想再说,随风却微笑着摆摆手,道:“却是不必说了,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身为天山掌教,自然要以身作则,现如今整个天山上下虽然规模骤然之间扩大了数倍之多。可是并非就比之前更强,各派各司其职,看似和谐,实则松散。若是真的想要求得兴盛之局,我以为其要义不再天山内门的实力。而在于其余诸派凝聚之力,松散则弱,凝实则强。而这凝聚之力,不是实力所能换回的。需要我内门做好表率,统领全派。而想要内门兴起,自然需要我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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