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绾被责备的莫名其妙,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的赞许,却不曾想,换来的只是他的疾言厉色。
还有更加冰冷的话语,如寒风冷箭,狠戳着她的心。
“你也知道,只是‘未来的妻子’如果我不娶你,不登记,你又算什么?江林绾,马上把这条婚纱脱下来!”
江林绾有些难以置信,尉迟律,以及其他摄影师和工作人员还在,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当即感觉没有面子,她忍不住娇羞的耍起了脾气,“我不脱!就一条婚纱而已,你至于吗?”
傅柏琛俊逸的脸上,早已阴云密布,气压一低再低,“我最后说一遍,脱下来!”
“不要!”江林绾大吵大闹,架势很厉害,“我偏不要!我就喜欢这条婚纱了,柏琛,我可是你的女人,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让我穿这条婚纱嘛!”
江林绾不敢和傅柏琛正面冲突,她虽然任性,但也是刻意收敛着,凑过去,摇晃着他的手臂,“柏琛,老公,你就让人家穿喜欢的婚纱结婚,不好吗?人家喜欢这条婚纱啦!”
然后,趁着傅柏琛还没有说话,她忽然又凑到近前,故意压低声,多加了句,“当年她就是穿着这条婚纱嫁给你的,如果我现在也穿这条婚纱,你觉得对她,会有怎样的刺激呢?”
男人暴怒的脸色滞了一下,凌冽的气势,慢慢的,有了敛下的趋势,狠戾的黑眸眯了眯。
“那个女人心里早就没有你了,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登记了,就是别人的女人,柏琛,她这一年多,不定和多少个男人睡过了,那样的破鞋烂货,你还要她干什么?”
“区区一条婚纱,你何必呢?”
傅柏琛当即推开了身边的女人,手臂被他冷冷的拂开,“你说什么?”
江林绾还没等开口,他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之感袭来,傅柏琛高大的身材蓦地倾斜,尉迟律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住,但仍旧也只能是勉强的支撑和搀扶着。
江林绾也被这一幕惊住,失神尖叫,“呀!柏琛,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额头上沁着一片薄汗,薄唇发白,脸色更加骇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柏琛强撑着泛着病态的憔悴和颓然,原来,之前的疲惫和虚弱,都是真的,他只是在强撑罢了。
何舟及时赶来,看到这一幕,急忙冲过来,从傅柏琛西装口袋里拿出药瓶,倒出了两片,塞进他嘴中,结果管家递送上来的水杯,给他灌了两口水,将药片吞下。
随之,何舟又拨通了中心医院的电话,在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众人照顾着傅柏琛上车,江林绾却无意中看到了他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面清晰的有着几个针孔……
从入院,到各种化验治疗,输液打针,外面的天色渐暗,护士又送了一趟药,一直持续到深夜。
躺在床上的男人,也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这段时间,医生不止一次的为他治疗过,仅仅是涉入毒品三次,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那么当初的她呢?
又是经过怎样苦痛又漫长的折磨和挣扎……
一切的一切,还都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不是当初被仇恨困缚,蒙蔽了双眼,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傅柏琛也及时的抬眸并坐了起来,何舟快步走进来,扶着他,并拿抱枕给他依在了身后作为支撑靠着。
“傅董,您身体怎么样了?”
何舟询问着,神色满含关切,戒毒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尤其是涉入那种最新的型号,想要彻底根除戒掉,并不是容易的。
如果不靠任何药物支撑,就以人的意念戒毒,太难了!
需要超强的毅力和超乎常人的坚持和隐忍。
傅柏琛叹了口气,抬手扯掉了手臂上的针头,何舟愣了下,想要拦阻,但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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