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回来,当下脸色变缓,笑着站起身来。
“义哥!”
那夏君同样是向着段义微微点头示意。
段义没有去理会夏君,只是缓步来到段延庆的身边,朗声道:“父亲,浪儿的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昨天的寿宴,我也听说了,那个叫叶开的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段家,哼,真当我们段家全都是三花聚顶的活菩萨吗?!”
“小义,既然你都知道了,想必也听说了那个‘传说’的事情吧?”
段延庆点了点头,问自己的儿子道。
“父亲,那个‘传说’,只是‘传说’,只是对你们这老一辈的人来说,是个传说!可对我,先不说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哼,你以为,有什么人能把抢夺现役军人的枪支这样的大事情给抹平的呢?”
段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冷的回答段延庆道。
“小义,你是说……”
段延庆的眼中发出一丝赞许的异芒来。
“父亲,明年的今天,就是那叶开的忌日!”
段义说罢,向着段延庆敬了一个军礼,以一个标准的军姿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那双军靴踏在光鉴可人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声音来,“哒哒哒哒……”,而在段延庆与夏君的耳里听来,却是为那叶开所奏响的一曲死亡葬歌!
……
燕京是个内陆城市,不像在海上市,夜晚的街边,都能吹来阵阵江海之风。
秦筱雪与叶开二人缓缓的走在大街之上,虽然没有拉手搂腰的动作,但叶开已然觉得十分的满足。
想想,几个月之前,自己在火车之上,与秦筱雪相遇,那个时候,他叶开还是一个穷吊丝,一个刚刚“觉醒”异能的穷吊丝,便是有异能在身,这秦筱雪,天福集团的首席鉴定师,家财万贯的富家女,也绝对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甚至,连做梦都做梦不到,门槛太高。
事实证明,秦筱雪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讲求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而他叶开,在透视异能的帮助之下,也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之前他做梦都不敢去想的巅峰。
而现在,这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就这么与自己相隔不到一拳的距离,徜徉在大街之上,感受着这人间的繁华,共享着红尘的羁绊,此情,此景,夫复何求?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这是多年以前的一部老掉牙了的电视剧里的主题曲中的一句,叶开最喜欢这一句,如果能与心爱的人携手共游人间,不论是粗茶淡饭还是粗布麻衣,想来,都应该是极幸福的吧?
“叶开,你在想什么呢?”
秦筱雪看着那面带微笑,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叶开,不由的笑着问了一句。
这两天,秦筱雪觉得,虽然自己受了伤,可是却一点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而且,那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彻底的触动了。
而触动那块地方的,正是叶开见到秦筱雪受伤之后的那种几近疯狂的行为,以及那一股对敢伤到秦筱雪的宵小之辈必杀的凛冽气息,还有在上午,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便孤身一人,替下了被挟持的秦筱雪,明知是十死无生,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前去……
“我在想,如果就这样和你走一辈子下去,你说是不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呢?”
叶开回以微笑,并对秦筱雪意味深长的说道。
“切,油腔滑调!”
秦筱雪对叶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径自向前走去。
叶开笑着摇了摇头,快走两步,也跟了上去。
二人经过繁华的街道,拐了个弯,迎面走来四五名背着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似乎,是在搞什么夜间拉练似的,行色匆匆。
这里是燕京,天子脚下,本来便有一个华夏最重要的军区,所以,夜晚经常有军人出来拉练,搞个什么负重背枪十公里跑,这也算正常。
叶开并没有当一回事情。
可是,当这几名军人与叶开擦肩而过的时候,叶开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一股与军人在铁血战场上行走在生死边缘不同的杀气。
起初,叶开还以为是军人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让他有了这种错觉,可是,几秒钟之后,事实便证明,他错了!
这四五名背枪的军人相向而行,与叶开错过之后,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停在了叶开与秦筱雪身后七八米远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叶开的前面,又走过来四名同样是背着钢枪的军人,本来这也无可厚非,可就在这四名军人走到叶开的身边的时候,其中一名军人,突然身体一个踉跄,竟然就这么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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