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语夕在展慕辰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眼角的泪不断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她不说话,展慕辰也沒说什么,只是伸出大掌在她身上轻柔地游走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也沒有打破这一份宁静。
帐篷外面静悄悄的,只有虫鸣鸟语,大概是因为他们刚才的旖旎让外面的人自觉遁走远远躲开,沒有人敢打搅他们,也沒有人敢扰了他们的兴致。
不知道这样抱了多久,展慕辰忽然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轻轻拉向自己,让她面对他:“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
语夕却摇了摇头,眼角依然淌着泪,不说话。
她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跟他说。
他伸出长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可是,这么温柔的动作却惹來她更多的热泪,无论如何擦不完。
既然擦不完,他便低头用自己的薄唇去给她吮干净。
“别哭了,我和陶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如果她那句“我爱你”沒有在意乱情迷之下脱口而出,他不认为自己有向她解释的必要。
可既然她已经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感情,也让他知道原來一直以來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场对峙中唱着独角戏,他也总算反应过來,有些误会是应该要去解开的,要不然,苦了自己,也伤了她。
听到他提起陶子,语夕哭得更凶了,想要别过脸躲开他,可他却伸手把她的脸掰回來,不允许她逃离丝毫。
“她是心理医生。”他忽然说。
语夕睁了睁眼,抬眼去看他,却还是沒有说话。
他知道她等着自己说下去,他又伸出大掌帮她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以长指拂开她凌乱的碎发,看着她潮红未褪尽的小脸,心里柔柔的,心情舒畅。
“我本來不想说的,可是,我要是不说,你又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
语夕眨巴着眼,不说话。不知道他这一刻的温柔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等着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还是这样小心翼翼么?”他忽然用力搂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上自己炙热的根源,浅笑着说:“我如果说了,你得要保证不许笑我。”
她摇了摇头,很老实地表明她保证不了,因为她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取笑他的机会,有的只会是被他折腾出來的伤心和绝望。
展慕辰的长指划过她的鼻尖,忽然轻轻弹了弹,“我在东海待的那个月里,发现自己身体有个很严重的问題。”
俊脸微微红了红,一丝尴尬。
语夕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看到他……在害羞?
他忽然微启薄唇,溢出三个几不可闻的字:“我不举。”
她瞪大了一双眼眸,满心震撼地看着他,可那双明亮激动的眸子却在一刹那的颤动后,迅速黯淡了下去。
她眉心纠结,狠狠刮了他一眼:“你骗人!”
如果他不举,那么刚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來的男人是谁?别告诉她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她所做的一场春梦!
想要远离他,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拉了回來,让她柔软的身躯再次贴上他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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