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按战马的铁过梁,直接从马头飞过,在半空一脚跺中胡志面门。
胡志躲闪不及,感觉鼻子一阵巨痛,啊一声痛叫,腾腾倒退数步一跤仰摔地上,强忍着尾椎的钻心痛和内脏的震荡,一摸以前高挺的鼻子,平了,鲜血却奔流而出,长流不息,门牙也松动几颗。
赵岳稳稳落地,脚踏砖石地面,发出金石交鸣之声。
原来是铁鞋底。
他瞅瞅万世兴,再瞅瞅胡志:“教教你。我家权位比你高,我势力比你大,我是草民,但就是能揍你这个小吏,就是毁你容。你没牙啃。这才是规则程序。”
万世兴怒气冲顶,阴着脸一瞅手下。
这些沧州本地捕快,无论是之前争表现的,还是原本就不敢伸手的,此刻居然一律都悄悄退远了,仿佛眼前少年不是人,而是瘟神。
捕快们想的是:当初那些老捕快跟着崔家害赵家,结果几乎死绝。据说,连总捕头的脑袋都充了辽寇人头算战功。谁知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正是那一次死了太多人,才轮到俺们混差。
现在沧赵更厉害,只是无人敢招惹,他们过得顺心,行事沉稳了。
要俺们对付沧赵正主小恶霸?
对不起,头,服从领导帮点小忙,敲敲边鼓吓唬沧赵卒子,行。现在你自个玩吧。玩死人家是你厉害。你死了,是你晦气不长眼
“私通贼寇,助匪拒捕,重伤公门功臣,沧赵肆意违律对抗朝廷王法,罪行累累。俺这个总捕头说不得要代朝廷亲自拿你问罪。”
万世兴恼羞成怒,自恃勇武,咆哮着官方口号挺刀扑向赵岳。
赵岳凝立不动,待万世兴杀到近前,微侧身,左掌猛拍扎胸大刀的刀面,右脚猛然飞踢其股间。
可恶,俺只是用刀吓唬,趁机拿住你,不敢伤你和你家结死仇,你却想废了俺子孙根,毁俺一世快活?
万世兴惊怒交加,也是功夫了得,及时一缩垮骨,躲过了,可赵岳右手出拳如电,一击正中他躬过来的面门。
也鼻梁塌陷,瞬间眼泪鲜血满面,双眼一片模糊。
胡志已被店伙计趁机拿住。
片刻前还满腹盘算,威风凛凛的总捕头被陆铁犀、闾铁牛上前扭住,咔嚓,荣幸地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品尝到后世才有的手铐滋味。
他抑制不住眼泪,在痛苦中有些想不明白,俺武艺高强,怎么就在个娃娃手中吃了这个大亏?
大意了。太大意了。之前以为他突袭才打倒胡志
赵岳扫视众捕快和人头涌动的观众中夹杂的新来官员的耳目,嚣张道:“顶个人脑袋就想踩俺家,当俺沧州小恶霸是假的不成?”
和大哥有约在先,一朝廷一江湖,各顶半边天。
长大了,以后许多大事,他必须亲自出马,不可能不让世人所知,今天干脆先利用此事发个小小声明,正式宣告大宋一声,沧州纨绔恶霸来了。
也让皇帝更放心。
捕快见此,顿时一哄而散。观众也赶紧散了。
赵岳也不理睬,押着万、胡进了店。
知州大人此刻正坐在后衙暗暗盘算总捕头和沧赵冲突一事。
昔日危险穷困的沧州是大宋官员人人畏惧的任职灾地,如今清池盐山富裕繁荣胜似江南福地。
看何灌在这里过得何等滋润快活,官升得多么大,就知道其好处。
正是因为如此,知州才动用了家族力量,运作到知州之职。
他来的目的不是想升大官,很清楚自己能力有限,担不得重任,所以想发大财,为家族强者提供更强有力的经济保障,也为自己享乐。
之前利用职务之便压沧赵让利各种新生意,发现沧赵根本不鸟这一套,现在他想寻沧赵的把柄捏住,让其乖乖就范,只是没找到机会。
殴打朝廷官吏拒捕?
此事一起,怎样才能利用好,以达到目的呢?
正琢磨着,亲信小厮进来呈上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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