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宗弼三人同心协力,密切配合,个个战意高昂,并且吸取了辛从忠惨败的教训。
邓宗弼为主将,坐镇中军,统领三千步军。精明心细(狡诈)的殿前司都虞侯陶震霆为先锋,领五百马军为探路前驱。步兵司都虞侯张应雷领五百马军为后合。另两千骑兵分为左右翼,护卫中军步兵夜里食宿时更是加强巡逻防范。
大军如此进军防范,途中自然什么意外事故也没有。
这次不去济州城,那有早到了的王智慧负责好了,是直接杀奔梁山泊,也不用走辛从忠那次惨败的危险山道,路途格外安全,大军都轻松过了济州城地区,日益逼近梁山泊了,仍然一路风平浪静,连疑似可能是梁山的探子都没看到一个,路上零星遇到看到的人全是当地人熟悉可确认的寻常百姓。看来,梁山果然军事实力不济,一没有了可乘之机就老实了,缩在梁山,只能凭水泊天险躲避兵灾,根本不敢出来试探着偷袭或和官兵硬战一战。
如此一来,靠近梁山后,官兵原本紧张起来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不至于因畏惧太久以来的沧赵威名也畏惧起梁山。太多禁军将士甚至因此而轻蔑起赵岳。
凶名响亮的嚣张强霸小儿也不过如此,实力不行,对上俺们大军就只能干憋着。
但邓宗弼等三人却不但丝毫不敢轻敌,反而越发严谨慎重起来,严令大军更得警惕。
兵凶战危。
打仗,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随时可能发生。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必胜的战争。思虑周密,布置严谨,做好了一切准备,尚且难把握胜利,何况是军心松懈还敢轻敌大意。一不小心就可能导致再次惨败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大意啊。
这一日,领路向导报告说已离大野泊二十多里不到三十里了。大军脚下站的这片地方实际已经属于梁山传统的势力范围官兵放眼看去,从这往前山野树林果然多了起来,道路常常处在树林中,虽然沿途时不时仍能看到仍处在安宁祥和中的大大小小村庄,但和前面相比,这边的景色已经明显荒凉起来,荒泽树林越发密集连绵,不愧是有名的大野泊地区。
邓宗弼担心这样的环境容易中埋伏,越发严令全军加强警戒。
先锋陶震霆也越发警惕起来,引着五百骑兵,离大军五里左右远在前面开路,并派出小队进行远探,也果然小心无大错。有骑兵小队在远探中突然遭遇了偷袭,被弓箭杀伤了多个。
前路有埋伏,梁山人还是出现了
陶震霆得报,不惊反喜,带着先锋军急忙赶过去,半道上撞见了两骑凶汉马挂枪手张弓正在飞马追杀残存的几骑远探官兵,其战斗力是将级的,显然不是小小一队禁军骑兵能抵挡得住的,其行甚是嚣张凶残得意,笑骂大喝正杀得痛快。
陶震霆本就一心想为辛从忠报仇雪耻,又自负本领,见此二人之张狂,不禁大怒暴喝:”水洼草寇也敢猖狂?“
他奋马赶过去,看看近了,收了两柄卧瓜锤,摘弓搭箭怒射二贼。
不料,二贼确有些本事,不但比较擅长骑射,也擅长防箭,甚是机警灵活。陶震霆这一远击被二贼及时反应成功避开了,遗憾未取得战果,但二贼也无疑被陶震霆这么强劲有力的远距离精准一箭也吓着了,却嚣张不甘心轻易放弃追杀,又急速张弓射杀射伤了几个逃兵,刺激得陶震霆怒发如狂越发大怒张弓,并且更近了更危险了,他们这才急忙掉马奔逃。
这二人正是才加入梁山不久的陈雷、倪宣,与好友怀英、许宣,现在是梁山骑军哨将成员,为段景柱、石勇手下。
陶震霆怒发几箭都被二贼仗着马术精湛、成熟的逃跑技术以及熟悉的地形娴熟避过。他心中怒火难平,目光如吃人,却也没自大的莽撞追杀,先仔细问了问遭难幸存的这队骑兵的侦察情况,确定这只是梁山派出来哨探官兵进程和示威的探马,并不是在此有什么埋伏,这才引先锋军追杀下去。
他想捉个活口审问出梁山的实情,以备进攻梁山泊时更有把握。
五百骑兵盯着两个人追杀不放,狂奔了三里地左右,眼看这二人似乎马力不济,能追杀掉了,这时恰巧前面大道一侧的树林中出现条岔道,又有二骑在岔道中出现了。
这二人正是怀英、许宣,猛然看到陈倪二人伏马惊惶全力逃命奔过来,不禁吃了一惊,却反应迅速,立即放过自己兄弟拐入岔道中先逃走,自己当大道与岔道口交汇处立马迅猛张弓连续射击,无疑是意图阻击官兵追势,而且箭术和力量也不错,也轻易射中了密集马队中的几骑官兵,而官兵限于骑射能力,主要是弓力不够强,以箭雨还击却射不到二人。
禁军再遭损失,这么多人居然连连被区区两个人阻击得手而且沾了大便宜。陶震霆更是怒火上窜,再次张弓出手。这二人畏其能,一看大将模样的人出手了,机警地立即借树林掩护着跑了,而且马力充足逃得很快,片刻就跑远了。
陶震霆虽然恼怒得恨不能肋下生翅飞过去把这四个嚣张梁山贼寇亲手撕得粉碎,却理智地挥手阻止了入岔道追杀。
林中岔道容易设埋伏。官兵对这里又太陌生,不知地理。
只为了弄死四个毛贼就冒然深入密林中,此智者不为。
陶震霆一向自负是有智计的大将之才,当然不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放弃了追杀,派人向后面的中军汇报了情况,先锋军则继续沿大道开路而去。
至于跑掉的四贼,对上后面的官兵大队,根本就不敢靠近,做不了什么,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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