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荒芜寂寥此时还寒冷的梁山泊边喝冷风睡窝棚,这已经让这些坏蛋们满心的不乐意了,何况还得干活,没收入没任何好处的累活,这么大水泊何时填得完
一个个自然是歪脖子斜眼穷凶恶相的表示老子很不高兴、老子不乐意。干活哪可能象点样子磨磨蹭蹭装样子,不出活。
这些坏蛋民夫不是弱者,年轻力壮的,加上习惯了灾后拉帮结伙维权,在民间也是横着走的强者了,灾后已经蛮横甚至凶残霸道逍遥习惯了,即使经历了唐斌之乱的凶暴打击,心气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在乎的,可是,他们的刁钻耍横耍赖无敌怼上的却是比他们更高级的坏蛋军队。
坏蛋军们之所以能灾后当兵吃官饭,就是他们比只能当坏蛋民夫的人更强壮能打,也更凶残狠毒,披着军皮,能代表官府代表正义正当合法行凶,又有武器,兵力人数上也不比民夫少,有一切压制坏蛋民夫的优势,又有任务压着,必须押着民夫快点完成填泊差使,岂能容得这些刁民当面消极怠工糊弄事甚至敢骂骂咧咧耍态度玩对抗,凶睛一瞪,枪杆子就抽上去了,凶残毒打。
有平日刁钻凶横惯了,此刻被打急眼了敢耍工具试图反抗的,官兵更凶强,当场就杀了。
见血了,有人倒下成了尸体,刁民们这才惊了,在刀枪盯着下假装老实了,心里骂翻了天,骂朝廷,骂皇帝,骂蔡京童贯,骂大臣,骂在场的官兵,当然也骂赵岳,赵二你这王八蛋害人精干吗不投降朝廷死掉只能真干点。
但官兵却不满意,凶暴催促再快点,看到不顺眼的,不由分说就是一通更狠毒的殴打,打得这帮刁民坏蛋惨叫,怒极,恨极,却无奈不得不咬牙切齿玩命的干。
施工速度终于呈现出效果了。
众多拉泥石的板车,一车车迅速拉过去倒在泊中,不久就填出段水中路来。
呼延灼要求填出的路必须达到四丈宽,至少得保障到时候能五匹马并行冲杀向梁山。
民夫们在无情的监工下干得热火朝天,提前体验了一把历史上金国灭亡宋国,宋人沦落为最卑贱奴隶群的悲惨滋味。
王智慧等在场的都监和部将们却是没心思欣赏刀枪下的劳动场景。
他们都在紧盯着梁山泊中的动静,看看(惊惧)梁山人会对此有什么反应。
他们可不象呼延灼那么自大地认为梁山人好欺负。
前面已经有血淋淋的教训呐!还发生了比血淋淋更可怕的。
他们马都不敢下,始终骑在马上,防止梁山人凶暴杀上岸来自己万一跑不急。
尤其是王智慧。
他尝过当梁山俘虏的滋味,再也不想再经历一遭困在芦苇荡中那种凄惨绝望。
他也再也经历不起了。
只上一次,王氏家族为赎回他就已经折腾得倾家荡产了,把灾后拼命捞的好处全赔空了。若是再被梁山人俘虏了,就算赵岳仍然不杀他。王家只怕也只能狠下心放弃他,再不肯交赎金。
或许是水泊太大,很难巡逻过来。或者是梁山人万没料到朝廷会玩填泊这样的笨招。这次,梁山人的反应有点慢。民夫们干好半天了,都粗略填出上百米远了,泊中才出现梁山人身影。
那是条两人的小船,应该就是梁山的巡逻船。
船上的人显然已经看明白了官兵看着民夫在干什么,意识到了填泊为的什么目的。小船过来了。船头一汉子张弓对着进入泊中填路的民夫凶恶大喊:“赶紧滚蛋。敢和我梁山作对,死。”
尽管从赵岳盘踞梁山起就从未对周围的寻常百姓行过凶,这些年来事实上还无形中庇护了周围的百姓免遭贪官污吏的肆意欺凌盘剥并且带动了富裕,梁山在周围百姓心里不可怕,甚至为有赵岳在此立业而庆幸,嘴上甚至还感激,但这不意味着这些民夫此刻不害怕。
梁山人,或者说是沧赵家族长久以来的处世风格就是:我带给你好处,我不需要你感恩,不求回报。只要你不侵犯我的利益,没威胁到我,那你怎么都行。你是好是坏与我无关。但你若是胆敢破坏了梁山泊周围良好的商业环境,甚至敢侵犯踩到我头上,那我决不放过你。
梁山人和赵庄一样都有拿人烧了甚至活埋了肥地的传统喜好。仁慈广大、宽容的一面是凶残歹毒不顾世俗舆论,甚至睚眦必报。并且有能力报复。
这,谁不害怕?
眼下,民夫们干的正是侵犯梁山人根本利益的事。
填泊直接威胁到梁山人的生存。
这事大了,梁山人岂能不露出歹毒凶残
泊中铺路的民夫坏蛋们只从自己的坏蛋心性角度考虑也恐惧梁山人会无情射杀自己,所以,吓得这几十个人哄一声,丢下工具,没命地往外逃去,生怕自己比别人跑稍慢了半点就被正愤怒的梁山人认定为不甘心放弃施工的坏蛋给优先射死立起教训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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