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内情的绝大多数众将都不禁一愣:这特么怎么回事?唐太尉是奉旨依枢密院命令行事。这却又出现个太上皇圣谕这貌似也不是假的。传旨的是参知政事啊!何栗,老子认识他“
唐恪呢是听了传旨者自我介绍后,仔细端量着才认出来,眼前这个青衣小帽卑贱仆役装扮的家伙竟然真是何栗,听了何栗的话更是一惊:政变失败了,赵佶没死?
他聪明得很,转瞬就醒悟过来了,何栗在撒谎。
若真是内城的政变行动已经失败了,那么,何栗也不是这卑贱打扮来传旨,更不可能只三五个随从保护着来。
应该是参知政事的高贵亮眼打扮,由大队兵马护送着威风凛凛威慑来御马营又不是没骑兵。天武/龙/神卫以及上虎翼军虽然是步兵,如今却也有不少战马这还是本太尉建议收地方战马,京步兵才能分配到的此时,就算宫变出了什么差错,赵佶侥幸一时还没死,也必定陷入绝境这是打算玩蒙骗,想以正统大义之名召唤到马军司服从调遣帮助平叛呐。哼哼,呸
心慌的唐恪转瞬稳了。
他冷笑一声,大喝:“何栗,你这卑贱模样来的,想蒙谁呢?你当众将都是傻子嘛?会被你蒙骗住?你有伪造的太上皇圣谕。本太尉却是有陛下与枢密院沟通好了才下的圣令。我也有圣旨。我的用兵旨意才是符合朝廷用兵程序的,本太尉才是奉旨行事。你才是弑君逆贼”
唐恪呵斥着,看到不少将领点头,说着说着不禁亢奋愉悦起来:何栗,你这儒腐蠢才做我对头终究不是我对手。以前在朝堂上,本官能随意踩你欺负你。现在更是能直接拿捏住你的小命
愉悦亢奋迅速到达极点时,他刚要威风凛凛喝一声:来呀,与本帅拿下这胆大的弑君逆贼。不料,曹文诏突然站了起来,中断了他的发话,对着何栗抱拳行礼大喝一声:“末将遵旨。”
唐恪愣了。
能干的老黄牛曹文诏是他最重视的马军司大将,也是他上任以来花费心思最多收为心腹最早的大将,是他这样的文官这次胆敢搞政变完全掌控住马军司势力的根本人物,并且以圣令为由联合捧日军主将搞死司都指挥使时特意把曹文诏拉进来参与了,断了曹的回头路,彻底成为一丘之貉,曹文诏有勇无谋匹夫尔,大势下只能选择忠心追随他这个士大夫智者老大造反。曹文诏在弄死本司主将时,表现得也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质疑,没任何迟疑地就干了犯上干死老大的重罪,充分表现了对他这个文帅的信任与忠诚,事后得知真相也毫无惊骇后悔之意这时候他却
就坐在曹文诏下首的捧日军主将却似乎对曹文诏不可靠早有准备,手中突然悄然现出把锋利尖刀,在曹文诏行礼表示遵从何栗这面时,在唐恪还在惊骇之极发愣不解时,他还坐在椅子上却猛地把尖刀恶狠狠全力捅向眼前的曹文诏的侧肋,妄图一刀刺穿曹文诏的心脏
又一个不料。
曹文诏似乎肋下长着眼睛,能看到卑鄙偷袭行刺,却不躲不闪,无视这一刀,抱拳行礼的右手化为铁拳如电向右一记狂扫,正中捧日军都指挥使的侧脑。
这一拳之威是如此的刚猛凌厉,竟然把捧日军主将的精良铁头盔都砸瘜了深深凹下去。打得捧日军主将脖子发出咔一声响猛向另一侧肩膀歪去,看着很是雄壮有力的身子也猛栽倒向曹文诏坐的那把椅子,随即就瘫软滑下了座,躺到了地上。曹文诏毫不留手,就象赵岳在山西杀赵世隆一样,抬脚重重跺向捧日军都指挥使的脖子,踩的却是咽喉,一脚下去把咽喉彻底踩扁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快了。
满大厅的众将绝大多数骇然不及反应,却有近末座一将已站了起来,拔刀凶猛斩向眼前不远的正情绪激烈激动不已的何栗的脖子。何栗孤身进来的,身边可没有保卫。这一刀下去死定了。
但,另有一将却及时挡住了这一刀,正是绰号赛存孝的姚刚。
姚刚架住刀,旋即雷暴般大喝一声又一刀劈向想杀何栗的那将。那将哪及得上姚刚力大,手臂正发麻,刀快握不住了,被姚刚凶威威慑得肝胆俱裂,反应不及,被姚刚斜肩一刀两段,保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何栗的命,然后横刀护在何栗身侧,虎视眈眈戒备着众将
与此同时,另一边,搏杀仍在发生。
唐恪身边却是有五个随身侍卫,是他用花公款办私事的特长养的保镖打手,这种打手如今是有三百多人的一队,不止五个,但有二百人并不在这,也不在城里,是在京城外的唐家秘密庄园负责秘密保护唐恪家眷。唐恪早有谋算,尽管感觉自己此次的策划万无一失,但还是事发前秘密把家人先藏匿到了外边以防万一带到军中这一百来号打手为中军亲军就足够用了。如果不够用,那么再多几百也照样是不够用若是控制不住军队,个人区区私兵岂能顶得住大军
身边这五人是他的心腹高手。
为首者在案侧按刀而立,其它四个两两一对侍立在唐恪身后左右。
曹文诏突然背叛,唐恪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保镖却反应迅速。
为首者离曹文诏最近,在曹文诏一脚彻底跺死捧日军主将时就猛然拔刀扑来,好身手,刀也是好刀,亮如秋虹,火光下闪烁骇人光芒,却被曹文诏闪电拔刀旋身一招反劈给劈得刀断人飞。
等这人软倒下去时,着铁甲的胸口突然大开裂,鲜血喷涌而出,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厅中众将早知曹都虞侯骁勇过人,但直到今日才知道竟然是骁勇难敌至厮,无不骇然心惊。唐恪那剩下的四个保镖也害怕了,却一声呐喊一齐舞刀扑上来,妄图以众欺孤取巧得手,不料,被曹文诏一刀如电又斩了一个,长腿飞踢,踢得另一个飞起重重砸在后面墙上,从墙上滑下来时胸口塌陷,鼻口流血不止,眼见是活不成了,惊得稍后扑过来的另两人不禁稍一犹豫,却被曹文诏反追上去一刀猛挑,由下而上开膛破肚子一个,刀在半空如银芒诡龙一转横扫。剩下那个的咽喉出现条红线随即爆裂,脑袋在喷涌的血压顶得猛地向后张撕过去,瘆人之极
唐恪几时见过这等凶残恐怖,直接吓傻吓瘫了,瘫坐在帅座上只顾呆愣愣盯着猛虎般曹文诏发威。曹文诏一甩腰刀。刀上血迹顿时不见了,仍是没用过一样的闪亮干净。这时,捧日军都虞侯却悄悄摸了上来,背后偷袭,一剑狠扎向曹文诏的后心,却被曹文诏又仿佛身上有眼一样及时发现了,并且照样不闪不避,只是猛然旋身一脚飞踢过去,正是捧日军都虞侯的持剑侧肋,踢得他即使身着精良重甲,那边侧肋也猛地凹陷下去,人也跌出去轰隆一声摔倒在地,口鼻血出,瞪得贼大的一双牛眼露出惊骇中极度痛苦的光芒,随后迅速变得黯淡静寂
这下是最没有人敢向曹文诏动手了。
厅中有几将猛然起身窜向屋外,显然是唐恪及捧日军主将的同伙,此时只顾逃走,没心思杀何栗。姚刚护在何栗身边,也不理睬这几人,任其逃窜出去招呼包围着帅帐屋子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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