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慧、石宝明这样的家伙在昨晚吓得只顾哆嗦,以为这回是要处死自己这样的隐患了,被单独孤立在一处,没几个人手做什么,哪还有心思耍精明权谋趁机搞事
这个现象不错,说明梁山平日的管理模式是有效的,也说明俘虏们是真愿意当梁山人的。
在天灾这样的可怕凶险中更能体现出一只军队团体到底具备怎样的真正素质。
已经被训练出来的梁山老军,在军官的安排下,还能镇定骑马举火把围着堤坝转,盯着查看各处会不会地震把堤坝弄开裂倒塌等情况。天亮后,看得清了,查房舍与堤坝查得更仔细
有侦察哨迅速出动,外出,很快就把情况侦察得大体清楚了:地震已过了。
整个梁山人这才松口气能回家了
随后,地震情况迅速详细地侦察汇报上来。
赵岳看了汇总,尽管梁山并没成为地震肆虐的对象,却仍然不禁倒吸口凉气。
通海大河没了,这损失暂且放一边。
这次地震级数和沧州那次恐怕差不多,但破坏程度波及范围就大得多了可怕多了。
沧州大地震是地质深层的,深到把两千米下的油气都震出来了。这次地震却是地表浅层的。这种地震的破坏力才是最令人害怕的震中心沂州那些地带面目全非,几乎完全认出来原来的模样了。被波及的州府,房屋倒塌极其严重,有些波及严重的地方,一眼看去仿佛大地被翻了个个大量的河流改道甚至没了。撕裂形成的新的沟壑如一条条巨大巨长的蜈蚣,触目惊心。
好在死伤的人并不多,但即便这样,一些受灾受伤者的悲泣痛苦绝望哭嚎声也让人揪心
最糟糕的事没发生在梁山泊。
赵岳长长出口气,安抚了众军,然后冷眼看朝廷会怎样对待,结果等到的不是朝廷对受灾地的关心和营救,而是狂喜,认为有天助,更起劲地首要对付梁山。
情报头子朱贵即便是见多了宋王朝掩盖在仁慈温柔风雅儒风佛系下的凶残荒唐无耻,也不禁惊叹:这帮家伙是疯了。
何玄通摇头道:“他们可不是疯了,他们只是把美好君子贤能圣人门徒那套虚伪嘴脸下的鄙陋没人性的吃人本质赤裸裸暴露了出来而已。我梁山再不教训直接威胁到他们的性命,他们只会更有胆量耍性子对我梁山乱来。”
杨沂中昨晚在金沙滩负责马军值班,没睡觉,现在回宛子城休息。他却没去睡觉,也愤闷在正义堂这坐着听听赵岳下面有什么打算,接话说:“只守不攻不是生存之道。昔日,西军服从朝廷,但也时不时就闹些事,反击朝廷和那些骄傲自大甚至敢耍强权蛮横的士大夫,让朝廷和高傲士大夫们明白西军丘八卑贱也是有脾气的,不好轻辱,倒逼朝廷不敢越发肆意歧视虐待西军。”
负责梁山军纪,昨晚在乱石滩值班的黄龙道人吴角是个暴脾气,更是直接说:“朝廷那些王八犊子就是欠杀。不如由贫道带几个人去东京狠狠杀几个敢对梁山跳叫得最欢的。看他们谁还敢”
此时,梁山众将绝大多数都在外仔细检查山中和外滩在灾后的情况,以及进一步教育整顿军队。正义堂这没几个人,但仅仅这么七八个头领的愤闷声就已经闹得很响了。
这种以往不常见的猛烈暴发的凶狠杀机情绪也是受到地震刺激直接导致的。
这次地震,如果震中心在梁山,那后果不堪设想,简直瞬间毁了这些年的所有辛苦努力。
赵岳默默听完大家的发泄,点了点电报,对朱贵说:“这个吏部尚书老头肯定有问题。叫东京那边重点查查。我有种感觉,这老家伙是个隐藏得极深的卖国贼,投靠的还是金国,应该是多年前就和女直有勾连,曾经大力帮助过女直造反辽国,后来,宋国这不行了,就干脆”
赵岳说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正是大有。
女直在当年造反前以及造反中的头几年,曾多次派使者到过京城向宋王朝上贡,主要是过来贩卖东北特有的商品,比如人参皮子什么的,获取重利,并观察宋王朝利用某些官员得到壮大。
如果这个尚书老头是暗藏的汉奸,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和女直建立的关系。
朱贵应声是。
赵岳扫视大家那一张张愤闷窝火的脸,又笑说:“沂中和道长说得对。京城这帮烂东西,不直接感受到死亡滋味,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能易死,不懂得他们的生死其实就捏在我梁山之手。我梁山众兄弟也感受不到我梁山人就是比朝廷那帮所谓达官贵人更优越的那种优越自豪感。这不利于我梁山的凝聚力。”
朱贵和诸将都眼睛一亮:大王,您是决定要好好宰一批了?
赵岳一笑,“那些卖国贼以及正事不干专门加速宋王朝崩溃的家伙,该狠狠清理了,留着没用,只是妨碍我们计划的祸害,这次全清理掉,早点完成对这些人的历史清算,正好以其死教训朝廷那些人懂事点。也能警醒天下同样蠢蠢欲动专干祸国殃民的地方官野心家老实点。”
“这次就以京畿地区官员开杀。但,不用京城力量。由这边专门派人去。朝廷这帮东西早前不是曾经叫嚷极害怕我梁山聋哑刺客吗?显然他们现在已经忘了,得给他们提个醒。这次就叫聋哑杀手做。京城那边负责配合。让杨林准备得周全些,保障刺杀目标明确、行动顺利、撤离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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