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看的淡淡,初遇到赵念宋还存了一点奢望,可却很快看清现实,她这样的姑娘若是遇到一个能为她赎身的男子便是天大的福气,更何谈其他,那个人愿意为她赎身又要娶她做妾,本来该是极尽感激的,可是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却始终闪过眼前之人的面庞。
诗诗觉得自己大概有些魔怔了。
明知这个人负不了责任的,比自己小上好几岁,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玩性还不改,他有什么能力值得自己挂念,可笑,清醒如自己,居然却还是放不下来。
算了,反正那人从外出回来自己也该离开了,大概是从此再也不会见了。
诗诗看着赵念宋白皙脸皮上被自己戳得有些深深的印子,心里的那点郁闷忽然一消而散。
该放下的总会放下,该忘记的终有一日也会忘记,自己于他不过只是他绚丽生活中经历过的一道风景。
对于自己身上的情孽,赵念宋醉酒睡着还一派不知,这边徐小思却早早回去复了命,当知道那位诗诗姑娘的作为后,徐顾不厚道的笑了一声。
徐小思不解,好奇的问道,“少爷,将赵公子送去花楼要是让赵老爷知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啊?”
“这个你放心,赵家不会知道的”,相比起让赵老爷知晓,徐顾倒是期待起来赵念宋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诗诗姑娘床上的模样,想必会很精彩的。
只是可惜的是,那场景自己是看不到了,徐顾颇有些遗憾,可是嘴角却随即勾了起来,赵念宋敢拿自己打趣,大概也是做足了准备。
徐小思去送赵念宋的功夫,徐顾派了一人去打探容玉的行径,徐小思后脚进门的功夫那人钱交了跨了进去,等徐小思交代完毕才跟了过去向徐顾说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听完探子的话,徐顾有些疑惑,容玉去的居然是新安城里有名的店铺子,而且期间还与店铺的管事先生进入后厅密谈了许久。
谈的事情并未对外人交代,所以不得而知,但徐顾疑惑的是,容玉初来乍到,并不认识徐俯之外的人,容家在新安城更是没什么交际,什么时候她竟同仙客来的人有了交往。
徐顾想不通这点,但他可以很肯定的是,容玉此去必然是同徐氏当铺有关,联想欧阳珩给他的书信,徐顾猜测,这期间定有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欧阳珩的书信中说容玉一开始就反驳了春晓的提议,甚至是严词拒绝,那么要解决徐氏当铺的问题,容玉必然会想其他办法,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仙客来的助力。
事实证明,徐顾只是猜对了一半,容玉却想去求助仙客来,只是临时却变了挂,将给公家的利益变成了私人利益。
他确实猜对了容玉不会去找他,但容玉回了徐府后却越想越觉得自己顾虑太深,便索性坐了马车去了酒楼和米铺。
她想从这两家店铺里挤些银子出来,既然都是属于他们房的,那处理权自然也在自己手中,想通这一点,容玉便愉快的叫出了两家的账房先生,然后让他们分别划拨银子出来。
两位先生还是初次遇到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瞬间就震惊了,容玉却没有时间和他们解释,也没有那个耐心,便拿出了少奶奶的架势,逼得他们不得不乖乖就范。
最后确实挤了不少银子出来,但是考虑到酒楼后期还要不少银子周转就只拿走了大半,余下的算是留作库存。
米铺的经营倒还再继续,而且之前的伙计管事都还算可靠,所以容玉并不打算动他们,但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一看到容玉到来,这些伙计干起活来都分外卖力,生怕一不小心碍了主家的眼。
容玉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却不打算多说,因为铺里的米粮是新到的,存货还算足够,所以除过各种开销和给伙计要付的工钱,其余的周转资金暂时倒不需要很多。
精打细算下来,容玉拿到手里的大概也有两千多银子,虽然对于徐氏当铺这样的数目只算杯水车薪,但加上之前的银子,起码还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拿了银子容玉也不多说,坐上马车直接回了当铺,这时候所谓的吉时已过,店铺也算重新是开了张,外面放置的说明屏档格外引人瞩目,有不少人围在周边品头论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