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没有一人在敢说话,跟在徐顾身后的徐小思几乎快哭了出来,翻遍口袋却找不出一条干净的帕子。
容玉心里一怔,不知怎的就忽然有些不忍,将自己袖中的一条青丝细绢塞给了春晓,春晓点了点头接了过去,脚下却并挪动分毫。
“这就是您的答案?”徐顾抿了抿薄唇,他本就白皙,面上突然出现的血迹便更是刺目,只是他丝毫不在意这些。
看到徐顾面上的血迹,徐厚其实已经有了后悔,可看徐顾的态度依旧如此傲慢,便只能让他更加咬牙切齿,“你出生商贾之家,却不懂半点从商之道,还要来此强行游说,可知你今日犯了何错?”
徐顾摇了摇头,似乎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目光冷淡道,“想不通的是您!”
说罢站起来就要走出去,而徐小思却还有些迟钝,迟了几步,就是趁着这个功夫,春晓从一旁的侧门溜了出去将帕子塞给了徐小思。
徐小思拿着帕子,眼泪汪汪看着春晓低声道,“你竟如此善心!”
“呸,这才不是给你的”,春晓鄙视的看了一眼徐小思,“这可是我家小姐特意吩咐交给姑爷包扎伤口的,那可是面部,若是留了疤总是不好,你快些去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吧!”
春晓已经催了,可徐小思却还拿着帕子有些恋恋不舍,春晓气的翻了个白眼,怒道,“姑爷若是留了疤,我定要你好看!”
一听这话,徐小思才擦了擦眼泪小跑着去追自家少爷了。
看着主仆两人远去的背影,春晓叹了口气,姑爷原来也蛮可怜的!
这原本只是一场简单的会议,却被徐顾的出现而搅了局有人高兴有人愁,高兴地便最是章氏,徐顾这么一闹,只能让事情复杂起来,更何况老爷生气自然没有心思去留意章家的动静,且徐顾还趁着这场面给徐厚留了个最坏的影响,想来这父子两的嫌隙自此更大了。
这样的事情,对她的盼儿来说,最是有益无害!
而最愁的却是容玉,徐顾虽然于她没什么干系,但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他今日这一番胡闹惹恼了徐厚,不仅自己遭了罪,更或许会连累的她也不受待见,这可怎得好呢。
一想到这里,容玉便有些不安,见徐厚既已再无心再议,便打算找个机会悄悄溜了,也算降低一些存在感。
显然众人也是这么想的,徐厚和徐顾这父子两闹了这一出事情事情是不能在议了,便打算纷纷散了,容玉也打算趁此一块走了,可刚站起身子,却听徐厚换了她一声。
容玉心里“咯噔”一声就觉得不妙。
她一转头,果然就看见徐厚正皱眉按着额角,神情见多了一抹阴郁。
是了,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徐厚又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呢!
“父亲,您唤我?”容玉只好慢慢磨蹭了过去,心里却在嘀咕徐厚不会真这么快要报复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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