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年轻时候二叔最擅长在外打交道了,生意刚起步那会好些生意都是二叔一个人的功劳”,徐盼天生没什么生意头脑,但在记忆力这方面却还算不错,是以一提起徐厚曾说过的话,便是有些滔滔不绝,“那时候我就觉得二叔一定是个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人,今日一见,嘿嘿。”
“怎么,有些失望?”见徐盼说到这里嘿嘿一笑,徐宽便觉得这小子肯定还有没有说出来的。
“当然不是失望,我还以为二叔武功了得,要不然这么多年行走江湖,肯定有些傍身的手段。”
徐盼习武成痴,起初听徐厚那样说过,还真一位徐宽肯定有什么傍身的武功,不然在外这么多年也不会这么顺风顺水,但他却不知,在外行走,要的可不是武功去打架,而是生存的手段与为人处事的哲学。
徐宽之前已经听老夫人提起过徐盼,对他习武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一听他的话当即就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武功?”
旁边的徐蕙之三个女子也都笑了起来。
“我起初以为二叔你有”,徐盼似乎有些尴尬,再加上旁边围观的人还这么多,他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发烫了,但他又立刻摇了摇头,“嘿嘿,是我想岔了。”
不提章氏,徐宽还是挺喜欢这个直性子的徐盼,他笑着道,“这在外生活,不能光靠武功,我们又不是去打架的,你二叔我也没人家的力气,所以呀,生活还是只能靠老本行,不过我性子野,不喜欢总待在一处,这些年倒是去了好些地方见识了好些新奇的事物。”
徐宽本就擅长嘴皮子,这说起自己的游历,只听的这几个晚辈津津有味,有脸平日里总是谨慎的徐慎也是竖着耳朵,是不是插上几句。
三个女子不好插言,但对于徐宽讲的这么多年的一些见闻也很感兴趣,听到紧张处,还要绞着帕子又紧张又急切的等着他的后话,容玉也是兴致勃勃,只觉得二叔的故事可比那些说书上的讲的有趣生动多了。
她以前翻看那些游历的奇书,便总能生出无限向往,虽曾神游天际,但总归不如亲身体验来的深刻与爽利。
而今日徐宽口中的话语无一不是她的向往,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子,他的一颦一笑无不让她欣赏,眼前的人渐渐与她曾向往的那个模糊的影子慢慢重合,直到演变成一个更加闪亮有趣的男子,可不就是眼前之人吗!
容玉最钦佩之人无疑是自己的父亲容正,在她眼中,容正无疑就是那个最刚正最值得信赖之人,但眼前这个成熟男子却另有一番魅力,他与容正相反,他是一个幽默,有趣,他的身上拥有容正从未有过的故事。
容玉对这个刚见面的二叔没来由的就生了无限好感,她想,难怪一提起这个二叔,一贯话少的徐蕙之也会变得格外健谈,若成换成她,她也一定会变成这样,因为徐宽这个人真的会让人生出亲近的感觉来,对徐蕙之来说,这个二叔是比父亲更亲近的存在,亦师亦友。
徐宽捡着有趣的见闻讲了好些,最后才说道,“好了,今日就讲到这里吧。”
赵温仪在一旁打趣道,“二叔才回来,日后有的是时间讲这些,我们若是一直缠着,自怕二叔喝水的功夫可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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