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这小子,还说什么不在乎生意,一看到媳妇被欺负可不就坐不住了。”
看着徐宽笑了起来,容玉扯着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觉得徐宽这样想真是让她觉得更加可笑。
容玉觉得应该重新找个话题,否则再聊下去就一定会穿帮的。
“二叔,我听香姐姐说您以前每到一处都会给府中写信,这是不是代表您去了好多地方?”提起徐宽以前的经历,容玉当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确有其事”,徐宽笑了笑,说道,“每到一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家里报个平安,你也晓得,老夫人年纪大了,总要让她心里安慰一些。”
“是呢,老夫人以前还向我说起过二叔从她老人家的一棵树苗,现在想起来老夫人怕是太过在乎,所以才将这棵树种在花盆里的。”
现在再回想起来,老夫人怕是将这棵树当做了自己的小二子。
她将树苗种在花盆中,虽然明知花盆是困不住这有朝一日会长成参天巨树的幼苗,但仍旧还是选择了这么做,为的不就是将儿子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吗?
明知幼子已经成人,可还是想将他困住,不是因为害怕他飞远,而是怕他摔跤,这也许就是老夫人的另一种亲情。
虽然不知道二叔知不知道老夫人对他的母子情,但容玉还是看得出的,徐宽真是真的很尊敬老夫人。
“你说那颗玉兰树啊”,徐宽似乎也想了起来,“那是我偶然间得的,是我在一位友人后院中发现的,当时这棵树是子母株,因为我觉得有趣,再加上玉兰树在北方很稀有,临走前便委托友人替我送回府中,当时我还怕活不下来,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徐宽嘴角的笑容始终未曾消失,有一瞬间容玉觉得这个笑容与徐顾很有些类似,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完全不一样的,因为徐宽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是发自肺腑的,但徐顾的笑容一直都是不达心底,他的笑容从来都是为了敷衍,而不是出自真心。
“二叔,你之前说过的,会找个机会与我们再说说那些经历,当真吗?”
“自然当真,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徐宽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明月,它正被一朵乌云遮住,“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容玉顿了顿才说道,“嗯。”
容玉其实有些恋恋不舍,与徐宽的聊天很轻松,而且从他的话语中她也能察觉出一丝亲近感,也许是因为他是帮助过父亲的那个人,总能生出一些感激之情。
容玉慢慢往回走去,听到后面一针树叶的沙沙声,在回头已经不见了徐宽的声音,容玉笑了笑,这个二叔还真是奇怪,既没有身为长辈的架子,也没有在晚辈面前的拘束感,反倒是就那么徐徐道来,当真是因为在外面经历的多了,身上带了一种惯有的无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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