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蕙之在徐厚面前一向唯唯诺诺,胆小谨慎,但这会却似豁出去一般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父亲,是出了人命不假,但事情到底因何而起我们并不知情,我知道章公子因为友人暴毙而处于愤怒,但说起来,这事情并不干凝之的事。”
“香儿,你这是做什么?”徐厚并没有因为徐蕙之的话而有所动容,因为他自认为太了解徐顾,但对于一旁的徐宽来说,却有些震惊,“你快起来,凝之的事情你父亲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不,我知道父亲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徐蕙之并没有听从徐宽的话而站起来,反而是盯着徐厚,再次恳求道,“父亲,我知道您肯定不相信,但这件事情上并不一定就是凝之的错。”
“你二叔说的没错,你起来吧,至于凝之是什么样子,我觉得已经不必怀疑”,徐厚不了闭眼睛,“即便并不是他直接干的,但也与他脱不开任何干系,这事情终究因他而起。”
章静贺听到这里,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晚辈就知道,徐老爷一定不会辜负晚辈的期望。”
徐宽看到徐厚的态度,皱着眉头问道,“大哥,你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吗,这些事情都因那个孽畜而起,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容玉看着徐厚的态度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些不寒而栗,即便徐顾真做了什么错事,但在处理之前还是需要调查一番的,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儿子,能做到这么冷心冷亲,还真是令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若不是知道徐顾是徐厚的儿子,容玉当真以为徐厚这是想永绝后患呢!
素日容玉对徐顾本人没什么好感,但一想到这一出了事,徐厚几乎想也没想的就认定他是来者所说的那种人,顿时还是有些悲哀起来,但她不知道这种悲哀是身为夫妻之间的兔死狐悲,还是在同情他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父亲?
不过,还不容容玉再次感慨,就听背后一阵咚咚的敲击石板的声音,容玉几乎想也没想的就猜出了来者是谁。
“你这是要把凝之推出去吗?”老夫人的声音突然在背后炸开,惊得众人慌忙让出了一条路。
一看老夫人亲自过来,徐厚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旁的徐宽却先皱起了眉头,呵斥道,“谁告诉老夫人的?”
老夫人身边最亲近的是丹儿,徐宽这话毫无疑问就指到了她的身上,丹儿欲哭无泪,辩解道,“不是我告诉老夫人的,借我两胆子我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胡说。”
见丹儿吓得都快哭了,老夫人面色一板,喝道,“关这小丫头什么事情,我老婆子有眼有耳的,真当我老糊涂了?”
老夫人很少发脾气,这一下子吼出来只吓得徐宽缩了缩脖子,一旁丹儿的眼泪也当即掉了下来,不是她没拦着,只是老夫人脾气犯上来谁敢拦着,谁又能拦得住啊!
“娘,这里有我和大哥呢,您来这里做什么呀?”徐宽见说错了话,忙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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