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宽揭穿心中的忐忑,章静贺有些窘迫,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你这什么意思,我章静贺还没有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既然章公子自认为是君子,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徐宽呵呵笑了一声,“我且问你,你说人死是因为我家小二子请酒闹得,可据我所知,我家小二子与死者并不相识,当然这样说可能会有些不妥,但不熟却是千真万确。”
“那又怎样?”章静贺警惕的看着徐宽,“死者就是因为喝酒喝死的,死者府中已经请了仵作验过尸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宽摇了摇头,“章公子别误会,我并无推脱之意,但这件事情我并不觉得与凝之有关,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那日吃酒是凝之请客不假,但问题是喝酒途中他并没有向死者劝过酒,而且他那日也早早就退场,所以说后来喝了多少,怎么喝的凝之是并不知情的。”
“如此看来,我与徐二爷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见徐宽将当时的情况知道的有些详尽,章静贺直觉不妙,他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看来徐家这是不想承认罢了。”
来的时候章静贺就猜到徐家不会这么顺利的将人交给自己,但他想着依照徐厚的脾气就算不交人也定然会给了说反那么自己就可以借机拿到自己想要的,可谁知这个徐老二居然出现了。
就他所知,这个徐老二已经消失十几年了,谁知道他竟然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令章静贺有些震惊的是,徐厚与徐家老夫人竟然就这么将这件事情轻易交给了徐老二,难道都不担心吗?
毕竟与选中御酒比起来,其它的事情都无足轻重了,那么徐家在这件事情上看来也是报了必中的决心。
只这一会的功夫,章静贺已经将心中所想都考虑了一番,他道,“徐二爷既然已经认定徐二少对后面的事情并不知情,那么这件事情我们就已经无法谈下去了。”
徐宽并没有因为章静贺的态度而生气,反倒笑的很是坦然,“章公子不必误会,这件事情既然与我们徐家人有关,那我们一定不会撇开关系,但是……”
徐宽顿了顿,眼中柔和的视线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但是,如果有人要用此事大做文章,可别怪我徐家不给面子。”
章静贺心中一惊,“徐二爷此话怎讲?”
“章公子不必误会”,徐宽又恢复了方才的神态,“我不过是做个假设,只是我很想知道章公子打算如何做?”
“这,人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毕竟还要给死者一个交代,这件事情与徐二少脱不开干系,这是毋庸置疑的”,章静贺看了一眼徐宽,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容玉,眼神闪了闪,说道,“想必这件事情徐二爷肯定是不想闹大的,而且如果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事情到这里已经算是很明显的要挟了,只是对方并不笨,从头到尾都是只字未提,这也是逼得徐家自己不的不提。
徐宽明白如果自己将条件要求摆出来,那这无疑是增加了对方的筹码,但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样也不过是筹码多或者少的问题,还是趁早解决才能避免后患。
徐宽想了想,当即道,“既然这事情无可回避,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章公子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这事情要问死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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