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将书放下,神色玩味道,“哦,看来姜先生背后的人来头不小,让我猜猜,究竟是哪家”,容玉神色一转,“在新安城里来头这么大,又有这么大口气的,据我听说,似乎就有三家,徐家,章家,赵家,但赵家生意面窄,而且从不涉及生死布匹,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徐章两家,但听姜先生口气,果然就是章家了?”
姜粟一怔,没想到这位宁公子果然聪明,当即便笑了起来,“宁公子简直神人,在下不得不佩服。”
说到这里,姜粟神色一变,严肃道,“既然宁公子如此聪明,那应该就不会拒绝这笔生意了吧,毕竟空手而归可不是您的本意。”
姜粟之所以这么确定,便是他得知这位宁公子似乎在于何家的生意上有了意思分歧,更重要的是,何家能提供生丝的数量与质量确实要差上几分。
容玉听了姜粟的话,没有直接回答他,她将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敲,好一会才抬头看向姜粟,“我要见见你背后的人。”
“这……”
容玉笑道,“既然要做生意,那自然要打交道,姜先生觉得一个对生意伙伴都要保持神秘的人,值得我放心吗?”
姜粟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明白了。”
说着姜粟起身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择日我们就选在洪浩楼里,我代表我们东家宴请公子。”
容玉起身道,“先生客气了。”
“公子才是客气了,客人上门,作为东道主的请客并没有什么不妥,那么,不日,在下便派人来请公子,如此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容玉送客,就带着小厮走了,容玉就连留他吃饭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急匆匆的走了,见此,容玉倒是笑了笑,这姜粟来的事情还挺从容,没想到竟还是个急性子,不过也好,他这么着急的离开,想来是怕另一位更急吧!
不过既然生丝的生意有望,那么容玉就该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不过在想这件事情之前容玉且还记得让春晓定了桌酒席,既然该吃的人已经走了,那么总不能浪费,刚好也觉得饿了,容玉便带上门去了二楼。
过了两日,姜粟的人果然过来传了口信,说是在洪浩楼里摆好了酒桌,只等贵客驾临。
容玉应下后,换了件衣服便要过去,春晓一听就要跟着过去,容玉却让她留下来在这里照看,同她过去的却是另一个小厮,这个小厮名唤八角,是徐顾特意派来给她使唤的,这八角并不是徐府的卖身小厮,也不是铺子里的伙计,虽然来历不明,但看徐顾意思,倒是可以信任。
容玉也不细问,既然徐顾都觉得没有问题,容玉便也不去盘问。
这八角倒是机灵,人也活泛,但却很是听话,容玉的命令向来说一不二,说起来倒确实比春晓好用许多,至少不会在她下命令的时候还要去问原因,偶尔泛起毛病还偏不执行,若是寻常倒也还好,顶多事后骂一顿就是,可这回却不敢大意。
两人乘着马车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下了车后八角便交代车夫去酒楼一层候着,且嘱咐他没有大事万不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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