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不认为自己考虑周全,但至少在大事上没有遗漏什么。
聊了片刻,容玉再次道,“今日与章公子一见如故,却没有想到在合作商却也能如此契合,倒实属难料,如此,在下边先行一步。”
章静贺与姜粟象征性的挽留了几句后便放手让她离去了,等人走了许久,姜粟才看向章静贺,“章公子,我怎么方才见你一直试探此人,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章静贺摇了摇头,“非也,机会难得,抓在谁手中才是至关重要的,你想想,徐家与宁清并无甚交往,何况云泥之别,他们口中说出的粮食生意却几乎如出一辙,这不就代表这件事情的可靠性嘛!”
“原来公子还有此考虑。”
姜粟给章静贺斟了杯酒,却见他再无言语,似乎是在沉思,也不好打扰,便在一旁默默坐着。
说实话,答应与徐蕙之退婚这事他心中实是不舍,且不说徐蕙之的美貌也算极品,一是她能带来的丰厚嫁妆,二是用将徐蕙之当做徐家的软肋,他不信徐家会不在乎这个出了阁的姑娘。
章静贺想的甚美,过了两日清闲日子,便再次与宁清见了面,伺候二人商量的便是具体的生意细节与方案,这样一来又是断断续续忙了多日,只等到安排妥当,章静贺便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扒了层皮,从来不曾这般疲累。
等好容易熬了出来,闲暇之余身上的多余精力便冒了出来,章静贺算了算日子,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去花楼里看燕燕了,想及此处,便立刻差人去临街铺子的鲜味斋里包了两包最近市面上很是流行的花朵糕点带去了花楼。
有了宁清这个巨大的助力,章静贺从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再加上赎身的银子有了找落,这心中越发得意,不知不觉间又是一日千两的撒了。
再说容玉假扮男装宁清与章静贺谈了笔不错的买卖,听闻成功的消息后,纵然徐顾一向懒散也觉得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便带了徐小思去了容玉在徐府外暂住的客店。
当容玉看到徐顾出现的那一刻,竟是惊得心病差点犯了。
容玉皱眉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地方虽然隐秘,但到底还是处在人来车往的街市,若是教章家看出端倪不就立刻前功尽弃了,所以容玉马上责备徐顾这种行为太过草率。
被容玉第一次训诫,徐顾不恼,反而觉得新鲜,彼时容玉未施丝毫脂粉,一身湛蓝色的青袍在身,将男儿的俊秀与英气扮演了个十足十。
徐顾趴在桌子上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慵懒而惬意,眼神却微眯着悄悄打量这还在自己面前嘟着粉唇不停训斥的小少年,许久却忽然察觉出一丝异样的熟悉感。
徐顾猛地坐的比之,将还在抱怨他鲁莽的容玉吓了一跳,半晌才摸了摸胸口说道,“你做什么,唬了人一跳。”
徐顾一言不发,许久才将视线转入一双湛蓝澄清的眸子中,“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这装束。”
容玉按下微微起伏的心跳,笑道,“徐二少莫不是认错了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