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话,徐顾便像往日一样离开了,看着他离开后的空位,凌月出了回神,便唤了连翘过取了纸墨和笔,写好了字后封装到一个不起眼的信封里才交到了连翘手上,“你去将着交给老翁,就说紧着点。”
连翘不敢太大意,收了信便放在贴身的口袋了,点了头便趁着人少溜出了花楼去找了凌月嘴里的老翁。
容玉找了个借口说去了杭州,总算可以摆脱章静贺的日日邀约,这几日待在菡萏院里忽然觉得惬意了许多。
她有些奇怪,以前每日待在这里不是觉得烦闷便是压抑,如今终于察觉出了一丝好意,至少不用在每日陪着人喝酒,容玉这些日子大概是把这辈子的都快喝完了。
春晓见她躺在椅子上感慨,端了一旁刚切好的苹果片递了过去,“小姐,你尝尝这个,刚送过来的,味道很甜。”
容玉捏起一片送到嘴里,咬了一口果然香甜,不由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睁开眼睛后突然想起来一事,便撑着坐起来问道,“最近有没有听到章静贺那边的动静。”
之前容玉就嘱咐过春晓让她随时留意章家那边的动静,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立刻过来回报,春晓晓得利害,当然上着心,听容玉问起,想了想就回道,“那边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过听回信的八角说,那章静贺最近日日出入花楼。”
说到这里,春晓啐了一口,“肯定是小姐帮他们赚了银子,那家伙正在得意着呢!”
知道春晓这孩子脾气,容玉也不笑她,捏了了个苹果片放进口中接着拿起之前翻看的话本接着之前的地方又看了起来。
可是看了一会,却渐渐走了神。
春晓在旁边闲不住,便将府中这几日里有趣的事情捡着说给容玉听,她知道小姐不喜欢说人是非,便尽量避开那些,容玉听的有趣索性将书本又扔在了一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不觉无聊。
容玉原本是想去找徐蕙之玩的,可是一回来便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最近心情不愉,本是她老人家让这些晚辈们不去打扰她静休的可到了后来又觉得寂寞便立时耍起了小孩脾气,非说这些晚辈都将她忘了。
众人哭笑不得,却又不敢顶嘴,幸亏徐宽装模作样的将这些晚辈都训了一顿,这件事情才就此揭过。
徐蕙之这几日也不晓得在忙什么,自从容玉待在府中之后已经两日都没有见她,便又想过去寻她,让春晓备了一些鲜味斋里新出的甜果子便过去了。
这甜果子与往日的糕点一般无二,但胜在味道更重,属于小重口味,容玉对徐蕙之的口味清楚一些,知道她就喜欢这些甜口,变特意让春晓去鲜味斋里包了一些。
徐蕙之果然就在屋中,只是听闻少夫人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针线,桌上全是一些绫罗绸缎,容玉一见,便笑着说道,“姐姐这是急急忙忙的备起了嫁妆?”
寻常女儿家在出嫁前自然是要准备一些女工的,只是向徐家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原是不用的,不过徐蕙之手艺万中无一,在容玉看来,她若是想做,府中那些丫鬟婆子的手艺确实就有些拙劣了,徐蕙之看不中也是应该的。
徐蕙之面色一红,急忙辩解道,“妹妹又在说些浑话了。”
容玉有些惊讶,伸着脖子望向她刚放下的针线,“姐姐这几日都未出门,我还以为你这是在赶做女工呢。”
徐蕙之笑了笑,不答反问,“还说呢,这几日倒是不见你的踪迹,若不是那日遇到凝之,我还以为你丢了呢,可吓死我了。”
容玉笑了笑,心道这徐顾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理由,“我从鲜味斋里包了些甜果子,知道姐姐喜欢甜口,也不晓得合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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