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突然收起笑容,面容有些无奈,他欲言又止。
班书云见状也更加认真起来,他不想让张校长为难:“校长,您有什么话直说就行,只要事关学校,我都会尽全力去完成的。”
张校长听到班书云这么说,颇为感动,他也就放开了心:“书云,你也听说过前段时间我们与南非有个教育合作项目吧?”
班书云点点头:“是的,我听说过,是南非一个极其贫穷的一个地方,那边的大学老师来我们这边学习了一段时间。”
“这个教育合作是响应号召‘各高校教育促进交流’这一国家项目的,本来原计划就只是他们的老师来我们这边接受培训两个月,可是市级领导上周亲自找我,因为我们学校完成任务太过美满,南非那边指定我们学校要派一部分老师过去给他们培训。”
班书云一怔,去南非培训?
“我知道那边的条件太过艰苦,可我们q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校,而且还被亲自指定,哪有拒绝的道理?”
“张校长的意思是……我去吗?”
张校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得到消息之后,我就立刻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因为你忙于校庆,所以并没有通知你。大家思来想去,便定下了你们几个年轻人。”
“还有谁?”
“还有文学院的李老师和理学院的方老师。”
“那个地方比较艰苦,年轻人身体都还不错,能吃苦,而且我们几个也没有家室,无所牵挂,恰好又都在国外待过……所以让我们去是再合适不过了?”班书云有些恍惚道。
张校长不说话,只是看着班书云,算是默认。
“待多长时间?”
“两个月。”
班书云恍恍惚惚地出了校长办公室,他把背抵在墙壁,怔了很久。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有些委屈。他不是不愿意到南非培训,相反,这要是以往,他甚至非常乐意,既能为一个落后地区献一份爱心,又能促进国家之间的友谊,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他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周旌林!明明才是刚开始,明明自己那么喜欢他……一想到自己要离开他整整两个月,班书云就眼睛泛红,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呢,班书云暗骂自己太过矫情。
“旌林,你现在在哪?”
……
“好,我这就过去,再等五分钟哈。”班书云话语里充满歉意,周旌林今天特地放下工作陪自己,可都不知道等了自己多少个五分钟了。班书云一看表,已经中午了。
周旌林站在花坛的一棵四季常青的大树下,他低着头把玩着手机。今天的风有点凉,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一片又一片的树荫在草坪上来回浮动,有时也打在周旌林的身上。
“旌林!”
班书云跑得有点急,周旌林的脸一遍又一遍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见到他!
周旌林听到班书云的叫喊,抬起头来,他恰如其分地张开手臂,班书云猛地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他。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我们……我们回家吧。”班书云把脸窝在周旌林怀里,闷声说道。
周旌林察觉到班书云的不对劲,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背,两手把班书云的脸从怀里抬了起来,在他的额头上印上深深的一吻,然后又把班书云按回怀里,温柔的说道:
“好,我们回家。”
周旌林的车在中医馆,两人要徒步走到那边。
班书云异常安静,只是牢牢地牵着周旌林的手,不松开一下。周旌林也一句话都没说,任由班书云牵着自己。
因为中午下班,中医馆的人差不多都走尽了。两人走到车库,周旌林反手捏了捏班书云牵着他的手,柔声道:“我去开车。”
班书云却像没听到一样,反而更加用力,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宝贝儿?”
班书云也不回话,突然抬手绕住周旌林的脖颈,寻着周旌林的嘴唇吻了上去。
他吻的狂乱,焦躁,不舍,眷恋……各种复杂的情绪都溶进了这个乱七八糟却又热情激烈的吻里。
周旌林被班书云的突如其来着实吃了一惊,他,随即,他竟然能从这个吻中体会到班书云那无法言说的不舍与痛!他反客为主,把班书云压在墙壁上用力的吻着。
班书云没想到一个吻也能这么深入骨髓,仿佛要燃尽生命。
周旌林在班书云沁泪的眼角处一遍又一遍地轻吻着,他轻声呢喃:“到底发生什么了?嗯?”
“我……”
“旌林,你们在干什么?”
周旌林一个激灵,寻声望去,竟然是……夏思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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