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个对手很难。
可得到一个如此了解彼此心意的人,更难。
篝火旁边,宇文睿和蓝初彤正若无其事的闲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觉,来人一身夜行衣,蒙着脸,可头上插着的墨玉簪,一看便知是南楚人的打扮。
“哐!”刀剑出鞘,所有的亲兵将宇文睿和蓝初彤围住,保护安全。
“御诏大人!”黑衣人翻身下马,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来动手的,道:“奉我家主人之令,来为御诏大人送上重礼。”
蓝初彤眉头轻皱,有些不解,道:“你家主人?”
“南楚大皇子,南风擎苍!”黑衣人言简意赅的说明来意。
很好!
无数追兵在身后,可南风擎苍竟然有胆子,派人来送礼物,胆子挺大,是将这些追兵视为儿戏么?
不过,他既然敢乔装为萧楚恒的身份,进入北齐,就足以说明此人的心胸见识,心机深沉,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诠释的。
南初彤和宇文睿相视一眼,正要上前,却见那黑衣人手中不是别的,却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玉佩,上面以篆书刻着南风擎苍的名字。
“御诏大人,我家主人说了,您若是在北齐受委屈了,待不下去了,可以拿着这玉佩来南楚找他!”
说完,黑衣人果断翻身上马,再无多言。
一旁的宇文睿冷眼旁观,看着蓝初彤手中的那块玉佩,眉头轻皱,临了,不酸不痒的来了一句,道:“彤儿,你何时竟和南风擎苍认识?”
蓝初彤正有些莫名其妙。
这块玉佩,还有南风擎苍派人传来的话,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认识,岂止认识。
蓝初彤本来一直瞒着,可眼下却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她将那日宇文靖是如何下了迷药,自己是如何被南风擎苍救了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当然少不了那位端惠郡主做下的那些好事。
眼见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如同风雨欲来一样,带着几分冷鸷沉默的气息,蓝初彤郁闷的闭了嘴。
“为何不告诉本王!”
一字一顿,似带着穷尽的怒火。
“告诉你又如何?难道,你会替我杀了宇文靖?或者,会替我杀了你身边那娇滴滴的郡主美人?”蓝初彤翻了翻白眼。
宇文睿蓦地将她抱在怀里,周围的亲兵果断的转身去,虽然都想看看自家王爷是如何征服御诏大人,但本着下个月还有拿到俸禄的私心,果断的选择闭眼不看,闭耳不听。
“蓝初彤!”
宇文睿的眼眸中尽是刺骨的凉意。
是!
他目前杀不了宇文靖,无法替蓝初彤出这口恶气,相比于动怒,宇文睿更多的是自责,那几日在上林围场,他只顾着行猎,却忘了保护蓝初彤的安全。
还有,他派在蓝初彤身边的那些暗卫都是吃屎的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道?
很好,很好!
最重要的是端惠,宇文睿不过是念着端惠郡主,对他曾有过救命之恩,将她留在身边,岂料的今日会生出这样的祸患?
“彤儿!”宇文睿将蓝初彤,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仿佛只有如此,在能有些心安,有些踏实,道:“什么御诏女官,不做了,以后跟在本王身边,本王要寸步不离的看着你,守着你!”
夜,暗得静悄悄的。
周围站着的亲兵见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个忍不住偷笑,他们只知道自家王爷多情,府中养着的美女,可是看花了他们的眼睛。
可第一次,他们亲耳听到宇文睿这种腻歪的话,这还像是那个在沙场上,让敌军闻之如魔鬼的睿王殿下么?
“哦!”
一声惨叫,果然,宇文睿又中了招,脚生生的被某女狠狠的踩了一脚。
宇文睿捂着痛处,无比心寒,以他的身手,这世界上,能偷袭伤到他的人几乎没有,偏偏却被蓝初彤第二次踩伤了脚。
岂有此理!
“睿王殿下,你,肉麻!”蓝初彤掸掉身上的鸡皮疙瘩,翻了翻白眼,恶人先告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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