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逼宫!
朝堂上众人态度越是激烈,场面越是凶狠,宣德帝的脸,便是越发的冰冷。
宣德帝不发一言,想到了登基之初,满朝的文武百官,逼迫他立长孙氏为后,逼迫他不得不将自己的结发妻子降为妾侍,甚至赐死。
他怒过,忍过,他天子无上的尊严,一遍一遍被世家门阀的势力践踏,他不得不牺牲掉淑妃,而今天,却又不得不再牺牲一个蓝初彤。
宣德帝的怒火蓄势待发,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想起。
“私通南楚?”宇文睿妖孽一般的眼光,透着刺骨的冰冷,淡漠的斜睨群臣,道:“刚刚是谁说本王私通南楚的?”
大殿,迅速一片宁静。
刚刚喧哗不已的言官,果断闭嘴,再不敢言语,如果说对宣德帝仅仅是敬大于畏,那么对宇文睿却是畏大于敬。
这个手里掌控着北齐一半兵力的亲王,足可以和世家门阀抗衡,而且宇文睿的性子,一向放诞诡变,阴晴难料,他要杀人,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挡。
“很好,如今我们北齐大军节节败退,各位既然敢在朝堂上敢争辩一二,那不妨亲自上前线,斩杀敌军,谁敢?”宇文睿不屑的问道,睥睨群臣的威严,冷似寒冰的口吻,一瞬间,镇压住了百官。
长孙又谦冷眼旁观许久,不打算忍了。
长孙又谦拱手,语气却带了几分挑衅,道:“睿王殿下的忠心,没有人怀疑,可是御诏女官身边搜出南风擎苍的玉佩,这件事,却是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王爷再怎么喜欢那个蓝初彤,也不该因私废公!”
“对,王爷,臣等请王爷拿出证据!”
证据?
的确,宇文睿现在拿不出证据,更何况那玉佩,的的确确是南风擎苍派人送给蓝初彤的。
缓缓转身,一身王袍衬得那修长的身影,带着几分只能让人仰视的尊贵,宇文睿阴鸷的双眸,蓦地勾起几分冰冷。
宇文睿一拱手,朝着宣德帝奏,道:“父皇,儿臣拿不出什么证据,可愿以命担保,御诏女官并非什么奸细,另外,儿臣请命出征,文武百官中若是谁不相信儿臣,不相信御诏女官,尽可以随本王一同出征。”
“这,这……”所有人哑口无言,十分无奈。
可宇文睿,却偏偏就是如此强势,如此专横,甚至所有百官都不敢出头,生怕宇文睿一怒之下,点名道姓的让他们去前线。
两军交战,向来死伤无数,怎比的留在京中安全?
宣德帝本以为蓝初彤终归保不下了,失去了一个淑妃,又要失去一个蓝初彤,如今却见宇文睿生生的将群臣驳倒,虽然心里有几分不快,但终归还是站在宇文睿这一旁。
“不错,朕觉得睿王所言极是!”宣德帝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道:“这件事就这么罢了,睿王既然肯为御诏女官担保,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件事谁要是再提,朕必不轻饶。”
“谢父皇!”宇文睿高声谢恩。
一父一子,却将这戏演得极好。
长孙又谦气得身体直抖,可众人中,却多了两双意味深长的眼睛,原本以为这一局是死局,宇文靖如此看,蓝渊也这么看,可他们都没想到,宇文睿竟然会如此不计后果的袒护蓝初彤,这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蓝初彤的价值,已经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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