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蓝初彤警醒的睁开眼,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被人碰过的痕迹。
相反,几个婢女却捧着一些贴身的衣服,站在一旁伺候着。
“御诏大人!”婢女上前行礼,“皇上在前殿备下了早膳,御诏大人若是醒了,可前去一同用早膳!”
蓝初彤蓦然一惊。
怎么?她竟然在这龙床上,睡了一个晚上?
她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还好,她还是完璧之身,终归让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很多。
不过在龙床上躺了一个晚上,也算是失礼之举。蓝初彤不敢大意,在几个婢女的伺候下换好衣服,急急匆匆的去了前殿。
“皇上,皇上!”
蓝初彤尚未上千请安,便看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小跑进来,慌忙地跪倒在地,“不好了,不好了,莺贵嫔小产了,据说昨晚有歹人潜入贵嫔主子的寝殿,混进了贵嫔主子前来伺候圣驾的凤鸾春恩车上。”
歹人?蓝初彤愣了一下,莫非这个小太监口中所说的歹人,就是自己?
果然好算计。
一环扣着一环,天衣无缝。
先是用迷香将她迷晕,塞进了凤鸾春恩车中,若是宣德帝没有发现端倪,宠幸了她,第二日也必然会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爬上龙床的事情,而降旨怪罪。
紧接着,原本应该前来侍寝的莺贵嫔,却莫名其妙的小产,她这个出现在凤鸾春恩车中的人,岂不是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为了得到皇帝的恩宠,设计陷害莺贵嫔,爬上龙床。因为嫉妒,让莺贵嫔小产。后宫这些龌蹉的手段,令人不齿。
听到这个消息,宣德帝似乎不为所动。
仿佛莺贵嫔小产失去的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得什么,蓝初彤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悲痛,任何的波折。
天家,本来就亲情淡薄。
可蓝初彤却从未想过淡薄至此。
“喝点燕窝粥!”宣德帝正坐在暖炕之上翻阅着奏折,想来昨日晚上,便是在这儿度过下半夜,又瞧着蓝初彤想辩解什么,几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不必说什么,待会儿还有一场好戏!”
好戏?莫非宣德帝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有人设计陷害?
蓝初彤刚刚有几分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究竟是谁了?
她有些不安地坐下来,一口一口喝着燕窝粥,不仅仅是因为莺贵嫔莫名其妙的小产,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宣德帝看着她的眼神,让人无法感到平静和心安。
果然,一碗燕窝粥才刚刚喝完,小太监便又来通传。
↑返回顶部↑